如此熟悉,正是夏淩仙!
“閃啊,快閃!”
“是馬,快閃!”
圍觀在午門城牆下的老百姓們慌做一團,趕緊搶着離開,如同鳥獸散。
而夏淩仙卻在快馬即将沖入人群的時候,籲地一聲停了下來,焦心地看着倒挂在城牆上的夏依依一眼,足下一點,運起輕功飛身從人們的頭上踏過去。
她太焦心,以至于沒有顧及到現在是什麽地方,什麽場合,總之,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夏依依因爲她而損命。
兩道水藍色的靈力,從前面無聲無息地朝她迎面砸了過來,一被擊中,她的身子隻怕要先夏依依先行一步!
散開的群衆裏不少人看到這驚險的一幕,頓時齊齊“啊”地一聲,驚叫一片。
有些膽小的,甚至捂住臉,不敢去看那血色飛濺的一幕。
一個流星趕月,空中加力,由不可能做到可能,夏淩仙堪堪躲避那偷襲的兩擊,再一個漂亮的回轉,旋身落地,望去,愠怒:“是你們。”
陳述句,語氣平平,聽不出有怒氣。
“哼,沒想到你的身手居然這麽的厲害。可是可惜了呢,隻能嫁給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裏去的老頭。”
“可憐那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夏依依,居然爲你這樣的人,去大闖朝堂,惹來這砍頭示衆的悲劇。”
花妩花顔姐妹二人挖苦地道,這些天來,他們可是積攢了不少的尖酸刻薄的詞彙,就是專門用來夏淩仙的身上的。
夏淩仙不跟她們計較,二指朝前一伸橫胸,道:“讓開,本小姐現在沒空搭理你們兩個二缺。”
底下圍觀的人群嘩地讓出一個巨大的圓圈場地出來,被倒着高吊在城牆之上的夏依依困難地斂眸望去,唇邊挂着一絲微笑:“大長姐……”
她今早拿了那道賜婚的聖旨和爹的腰牌進宮,本來就沒有想着能活着出來,也沒有想過夏淩仙會因爲她蠻撞地爲她出頭惹了聖怒而來救她。
這被倒吊了一個多時辰了,想來爺爺爹爹還有伯伯們都該知道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過來這裏看她,雖然她今天的行事是沖動了一些,可是家裏人的不聞不問也讓她有些心寒,但是一轉眼,又想到不能因爲自己一個人犯錯而牽連到整個夏府,所以,也就沒有怨恨,隻是心酸酸的。
現在看到夏淩仙就這樣出現,心裏是非常高興的,可是轉眼又想到了什麽,故意沖着底下與花家姐妹花對峙的夏淩仙發怒大聲道:“你來幹什麽?給我走,快點走!我不要看到你!”
“啧啧,看來你真是不得人心呢!連自己的妹妹都不願意見你。”花妩嘲弄着道,一聲嬌喝,一道用水藍色靈力催化的狼刀浮現在她的掌心上,惡狠狠地盯着夏淩仙。
那晚,在百花宴上,她輸得很莫明其妙,而且她也不願意相信,夏淩仙這個一向廢材的人會一瞬間那麽厲害,一定是那晚的武比有什麽貓膩,或者有誰在暗中相助于她,所以,那口氣,今天一定要奪回來!
花顔水藍色的靈力一現,跟花妩的差不多,都是刀,不過,她的卻是虎頭刀,一狼一虎,仰天咆哮一聲,齊齊朝夏淩仙砍了過去。
水藍色的靈力,瞬間成一道厚厚的如同滾沸奔騰而起的海嘯簾柱,以排山倒海之勢,如同實質的鋼鐵一樣冷冽的刀光殺氣迎面撲來,聲勢浩大,眼見着被水藍色靈力封鎖起來渾身都罩着一層薄薄的冰藍之氣的夏淩仙,就要斃命于這兩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