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馬铧騰想以60萬價格賣給網逸的老闆丁三石遭到了拒絕,丁三石給出的原因是騰騰公司目前不能賺錢,沒前途且含金量太低。不甘心的馬铧騰又找到了嗖狐的老闆張潮陽,希望能賣出50萬元的價格,又被張潮陽拒絕。
張潮陽給出的理由更加打擊:“你這東西,我找幾個大學生,不超過3個月就能弄出來,并且比你這個還要好。”
江洋内心閃爍。
按照這個時間節點來推算,此時的阿騰正在求爺爺告奶奶的賣“QQ”呢。
“有時間要去深圳轉轉。”
江洋臉上出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未來的騰騰公司價值多少,江洋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别說五十萬,就是五個億買下來也值啊!
直到蔣二狗的身後,看清他的電腦桌面後,江洋的表情有些精彩。
“如……果……愛,請……深……愛。”
江洋盯着二狗的QQ空間,似笑非笑的念着。
隻見黑色的幕布上,歪歪扭扭的寫着五顔六色的文字:茹菓愛,請深愛。茹菓蔔愛,莂殇嗐。
“好家夥。”
江洋笑道:“這是哪國的文字。”
這時旁邊的一個五官清秀,打着耳釘的少女道:“大哥,你不懂,二狗哥這叫火星文,可流行了。”
“真有文化,火星的字都會寫。”
江洋拉開椅子坐下。
蔣二狗摸了摸頭上的短發,滿臉的憂郁:“抓不住我的心,就不要說我花心……”
小女孩們一臉的崇拜:“二狗哥好帥。”
一個大比鬥直奔後腦勺,嘎嘣脆。
“抓你個頭啊,給我看點有用的。”
江洋笑罵。
“噢。”
蔣二狗揉了揉後腦勺,關閉了寫滿“MISS”、“LOVE”和各種傷感火星文案的畫面。
打開QQ聊天工具,發現蔣二狗的聊天框分成了很多組。
組名稱很奇怪,還是那些火星文,不過是豎着的。
茹
菓
蔔
愛
莂
殇
嗐
每一個分組隻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字,字的後面還有用圖标堆成的“大寶劍”。
蔣二狗滿臉得意的看向江洋,見大哥一臉的懵逼,鄙視的把眼神收了回來。
“這啥啊?”
江洋看着二狗的QQ,咽了咽口水。
蔣二狗道:“球球。”
江洋臉上一片木然:“我知道是QQ,我說,你這分組,分了幹啥?”
蔣二狗再次惆怅:“哥的心,你不懂。”
話音剛落,一陣寒風襲來。
“我讓你哥。”
江洋的大比鬥很快,帶着淩厲的風。
蔣二狗早有防備,急忙鑽到了桌子底下:“大哥大哥,我錯了,我不是真的讓你喊我哥,是因爲現在流行,流行!”
江洋讓他氣的不行,指着桌子下的蔣二狗道:“流行是吧,叫你哥是吧,來來來你出來,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來自帝王的憂傷。”
旁邊的女孩們捂嘴:“天呐,名句,趕緊小本本記下來,好炫酷,迷人!”
蔣二狗快哭了,扶着凳子道:“我不敢了。”
江洋拉開凳子,大大咧咧的坐下。
蔣二狗見江洋消氣了,這才從下面鑽出來,晃了晃鼠标,點開了“嗐”大寶劍分組。
分組展開以後,發現裏面隻有一個企鵝頭像,用戶也隻有一個。
賬号的名字叫做:黑白。
“我平時就是靠這個做生意的。”
蔣二狗認真的道。
江洋點點頭:“試試看。”
蔣二狗轉過頭去,點開對話框,開始跟那個叫做“黑白”的人對話。
痛徹訫扉:在嗎?
三十秒後。
黑白:在。
痛徹訫扉:有生意嗎?
黑白:有。
痛徹訫扉:我想接。
黑白:三文奶粉,上遊ID劊子手,先款。
随後,那個叫做黑白的QQ發了幾個數字過來,企鵝頭像再次變成了黑色,看樣子是下線了。
蔣二狗熟練的搜索那串号碼,果然查找到了一個叫劊子手的用戶,添加好友後,咳嗽聲響起,很快别通過了。
于是蔣二狗便開始認真的跟這個人交談了起來。
江洋在一邊觀看,發現他們的對話很簡單,主要是交涉一些内容,發布渠道以及價格等訊息,最後,蔣二狗發了一個賬号過去,二人結束了對話。
“搞定。”
蔣二狗深吸一口氣,随後看向幾個少年道:“三文奶粉涉嫌造假,我這裏有很多圖片,一會兒小鹿負責寫文案,毛蛋虎子和吳丹你們負責發。”
“知道了。”
“好的二狗哥。”
此時的二狗如同變了一個人,頗有帶兵打仗的将軍模樣。
江洋大概看明白了,二狗他們所謂的“業務”,不過是通過網絡上的聊天工具,彼此互相聯絡,上線負責渠道消息,下線負責運營和執行,在不見面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完成一個産業鏈。
水軍産業模型。
江洋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詞彙。
看着不斷忙碌的少年們,時而全神貫注的盯着電腦屏幕,時而苦思冥想,随後在鍵盤上敲打出一排排的文字。
“鍵盤俠啊。”
江洋笑道。
“啥?”
蔣二狗疑惑的看向江洋。
“沒事。”
江洋看向蔣二狗道:“那個叫做黑白的人,你是怎麽聯系到的?”
比起這些幹活的小家夥們,顯然江洋對他們的上線更感興趣。
“是他主動跟我聯系的。”
提到這個“黑白”,蔣二狗顯然認真了起來:“這個人太神秘了,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我的QQ,不僅如此,他竟然直接說出了我長什麽樣子,多大年齡,在哪裏上學,就連我當時身邊坐着哪些人,在玩什麽遊戲,他都說的清清楚楚!”
想到這裏,蔣二狗仍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這麽誇張。”
江洋眉頭微蹙。
蔣二狗點頭道:“這個黑白可神了,他先是說出了我的信息,然後又說出了我曾經在網上替唐人果汁的事情,尤其是那個,喝了唐人果汁,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了,這個帖子是我自己發的,沒有任何人知道,但那個黑白……他竟然也說準了。”
“後來。”
蔣二狗想了想道:“他讓我替他在網絡上發布一些消息,就用剛才這種方式,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是錢從來沒有少過。”
就在這時,江洋的手機響起。
“江總,不好了,唐人的會員系統出問題了!”
徐志高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