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生臉上露出微笑,站起身握住了男子的右手。
與此同時,江洋、祖勝東和闆寸同時起身,禮貌性的站在段玉生的身後。
“介紹一下,這位是江洋,也是麗麗的老闆,江洋,這位是秦勞奇,妥妥的大财閥,一會兒你們要好好喝兩杯!”
秦勞奇聽到麗麗的老闆後幾個字後,眼神在江洋的身上打量一番,随後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江總,久仰,他們都叫我勞奇。”
“幸會,江洋。”
二人伸手相握,秦勞奇的右手微微發力。
江洋心中一驚,但臉上依舊是春風一片,右手虎口開始逐漸發力。
兩個人站在包房的正中央,滿臉微笑的正視對方,兩隻右手卻微微發出肌肉擰結在一起發出的聲音,聲音很小,如同麻繩拉扯的聲音,很快被房間内的音樂覆蓋下去。
祖勝東看在眼裏,輕輕拍了拍闆寸的手臂。
闆寸晃了晃脖子,看向秦勞奇的眼神多了一絲的敵意。
段玉生依舊是滿面和煦,眼神下撇,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開口笑道:“來來來,先坐下喝兩杯,有些日子沒見了,今天可得喝個痛快!”
江洋聽後微笑點頭,右手的力量釋放開來。
秦勞奇挑了挑眉毛,哈哈大笑道:“來!喝!”
說罷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上。
段玉生坐在他的左側,江洋坐在他的右側,再往右邊是祖勝東和闆寸。
顯然,今晚秦勞奇才是這裏的主咖。
段玉生大手一揮,姑娘們湧了上來,倒酒的倒酒,點煙的點煙,有蹲着的,有站着的,整個沙發的區域中間彌漫着各式各樣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包房内的冷風打的很足,但祖勝東和闆寸依然出現了汗水。
原因是他們兩個穿的太厚了。
白襯衫,黑西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大紅色的領帶格外顯眼,與這裏的紙醉金迷顯得格格不入,尤其是闆寸,西服有胸的前面還綁着一個蝴蝶結,大塊頭坐在那裏顯得很奇怪。
姑娘們低頭私語,表示這兩位老闆不像是晚上出來玩的,倒像是參加婚禮的。
尤其是那個一米九多的黑金剛,打扮的倒是挺紳士,但那雙眼睛和表情就太兇狠了,好像要吃人一樣。
段玉生很快跟秦勞奇熟絡的聊了起來。
江洋靜靜坐在那裏,有姑娘打開了一瓶“XO”字樣的琉璃瓶,倒進了江洋面前的杯子裏。
闆寸和祖勝東的杯子裏也倒了同樣的酒。
祖勝東拿起杯子在鼻尖聞了聞,随後又把杯子放了回去。
闆寸則直接喝了一口,皺起眉頭道:“哥,這個錯号加零蛋是個啥酒?喝起來怪怪的。”
江洋身體微微傾斜,小聲解釋道:“白蘭地。”
闆寸疑惑:“白蘭地是個啥?那它爲啥上面不寫?”
說罷拿起盒子晃了晃,又在耳邊聽了聽。
江洋道:“白蘭地是酒的種類,XO代表的是級别,并不是專屬某個名字。寫着XO,一般代表的是10年以上的白蘭地,相對于這類酒裏面也是等級最高的。”
闆寸驚訝:“這玩意挺貴吧。”
江洋微微點頭:“像是你面前的這款,剛才你那一口就是200塊。”
闆寸瞪大眼珠子:“乖乖,就這麽一小口!兩百!搶錢啊!!”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吓了所有人一跳。
江洋朝着闆寸的後腦勺就是一個比鬥:“你小點聲……”
闆寸嘿嘿一笑,朝着姑娘們揮揮手:“騷瑞,騷瑞馬馳。”
這番騷動引得了秦勞奇的注意,轉頭看向江洋道:“這兩位朋友是……”
江洋微笑道:“窦建軍,祖勝東。”
闆寸和祖勝東立刻規規矩矩站起身來,伸出右手在秦勞奇面前。
秦勞奇點了點頭,并未起身,而是伸出右手跟兩個人簡單握了握,随後便一把将一個姑娘抱進懷中,随後對姑娘道:“跟他倆喝一個。”
闆寸和祖勝東有些尴尬的站在那裏。
姑娘站起身來,規規矩矩的拿起酒杯敬酒。
在這種場合裏,秦勞奇的這種表現就有些不尊重人了,隻有身份特别不對等的情況下,才會主動提出讓姑娘們去跟誰喝酒。
闆寸和祖勝東不明所以,禮貌的拿起酒杯回應。
江洋看了段玉生一眼,段玉生用眼神回應,江洋便不再做聲,靠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江洋,是吧?”
秦勞奇回頭看着江洋微笑道。
江洋點頭:“秦總有什麽吩咐?”
秦勞奇推了推金絲眼鏡道:“我聽說過你,石山起的家,做了個公司叫唐人集團,目前想搞華洲,有些吃力。”
江洋笑道:“看來秦總對我做過了解。”
秦勞奇微笑,晃了晃杯子裏的酒道:“當今社會,掌握信息才是王道,任何一家成長速度過快的公司,我都了如指掌。”
段玉生道:“勞奇的家族是滬市的頂尖級财閥,主要以孵化和扶持中小型企業爲主,他們手裏有一個非常大的情報網,專門搜集全國各地的企業數據,凡是能進入他們家數據庫的,基本上都是些成長速度極快的公司,就比如說你的唐人集團能引起秦家的注意,相當于已經打敗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公司了。”
江洋聽後面不改色:“那倒是我的榮幸了。”
秦勞奇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這麽年輕就能有這般作爲,前途無量。隻是你的謙虛裏總帶着那麽一絲的不謙虛,我很不喜歡。”
江洋看着秦勞奇道:“若是能讓一個男人喜歡我,會讓我感覺很不自在,沒關系,我不介意。”
說罷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靠在沙發上一飲而盡。
他已經開始有些不爽了。
這個秦勞奇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無論是表情還是言語所向,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這輩子他最厭煩的就是這種人。
财閥。
财你姥姥的閥。
他江洋活了兩輩子了,什麽樣的大财主沒見過?若不是看在段玉生的面子上,早就把酒杯塞到他嘴裏了。
隻是今天畢竟是段玉生的一番好意,若是真的因爲一點小事跟這個所謂的大财閥鬧翻了,那就弄的很尴尬了,從江湖的人情世故上講,這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