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輛深藍色的轎跑停在金碧輝煌的門口,齊刷刷的聲音瞬間響起。
車門打開,花有道走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從車上下來,順手把鑰匙抛給一旁的小夥子。
那小夥子見狀急忙伸手接過,麻利的去停車了。
“晚上沒吃飽麽?”
花有道眯着眼睛道。
衆人大驚,急忙重新喊道:“花少爺晚上好!!!”
花有道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翻手拉開皮夾,拿出幾張百元鈔票甩了過去:“以後見着我機靈點。”
說罷大步上了台階。
迎接花有道的是個四十歲出頭,風韻猶存的女人。
那女人身材傲人,穿着黑絲袍子,叉開到了腰部,輕輕走動從側面就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口紅鮮豔的像是剛吃了人一般,黑黑的眼影畫的很濃。
“花少爺來啦!您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提前給你安排妹妹!”
花有道一把摟住女人的脖子,歪着頭道:“妹妹哪有你夠勁兒啊!”
那女人尴尬一笑,輕輕把花有道的手擡起來:“花少爺又開玩笑了,我都快成個老媽子了……”
花有道邪笑着擺了擺手:“所以我說你夠勁兒啊。”
女人撫了撫頭,開口道:“胡先生在裏面等您。”
花有道聽後舔了舔嘴唇,盯着女人道:“你不是不知道我要來麽?”
女人一驚,意識到自己場面話說多了,急忙解釋道:“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花有道指了指女人,陰森森的臉上突然笑了:“你這媽媽桑幹的可以,以後就讓胡先生罩着你,出點什麽事兒,千萬别找老子,不然敲斷你的腿。”
說罷頭也不回的朝着裏面走去。
花有道的怒火不是沒有原因的。
金碧輝煌開業以來,他花有道在這裏消費了不下百萬,這還不算他經常帶人過來潇灑。在那個時候,他花有道在這裏可算是真正的超級貴賓。
十幾個媽媽桑無一不是圍着他轉,隻要知道他要來,所有的漂亮姑娘也全部都是給他留着,真正的土皇帝也不過如此。
可自從胡偉華到了金碧輝煌以後,這種“主場”的味道就産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相比他花有道,這個胡偉華出手更大方,加上可可公司和菲力集團的背景,更關鍵的是,很多人都在傳這個胡偉華跟金碧輝煌的老闆還有些生意上的交情。
如此一來,這段位上的差距就拉開了。
出來混,要的就是一個面子。
尤其是在女人多的地方。
他花有道在華洲再怎麽說也是一号響當當的人物,走到哪裏都是鼻孔朝天的主,哪能受得了這個?
可他再橫,對這個胡偉華也是無可奈何。
相比那個外資公司,讓花有道更忌憚的是金碧輝煌背後的老闆。
華洲地面上,所有人都知道這家夜總會開業至今已經快四年了,卻從未出過事。
查消防的,查安全的,什麽涉黑掃黃的,隻要是這種場所需要檢查的,相關部門一次沒來過。
當地不少流氓和混混們曾經過來鬧過事,結果都是挨一頓毒打後扔在了大馬路上。
華洲的龍爺曾說過,隻要在這個地界上,無論你再怎麽牛逼,不要去動金碧輝煌,你動不了,也惹不起。
這番話撲朔迷離,卻吓得衆人再也不敢打這的主意。
久而久之,金碧輝煌幕後老闆的身份成了一個謎。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有這麽大的能量,就連龍爺都會懼怕他,爲此,花有道還專門打聽過,可結果不盡人意,就連自己的老爸都不知道它的主人姓甚名甚。
花有道心裏清楚,金碧輝煌能以這樣的姿态在華洲四年屹立不倒,其背後的實力絕非自己惹得起的。
他跟這個胡偉華不認識,但老早就對這個人有些不爽,能前來赴約,全是因爲給龍爺個面子。
畢竟想在華洲這個地面上混下去,有些關系還是要維護的。
88888包房在一樓走廊的盡頭處,再往裏走,就是這裏的未開放區域,至于裏面究竟是做什麽的,花有道的老爸那種級别才有資格知道。
媽媽桑一邊抹着冷汗一邊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包房的門。
心中不停的默念和祈禱,祈禱着這場接待趕緊過去。
像是花有道這樣的客人,媽媽桑的心裏是矛盾的。
既想賺這份錢,心中又非常的懼怕這個纨绔的公子哥。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我不愛冰冷的床沿!”
“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淚,”
“我會翻臉!”
粗狂的歌聲瞬間響起,隻見胡偉華正左手抱着一個姑娘,右手拿着麥克風,用力的嘶吼着。
包房很大,足以容納幾十人。
桌子上滿滿的酒水,XO和人頭馬這樣的
西方酒足有十幾瓶,周圍滿滿全是冰鎮啤酒。
地上放着一個木頭架子,架子上有一瓶足有一米長的皇家禮炮。
寬大的鹿皮沙發上,胡偉華坐在中間,金全龍坐在他的左側,右側是肖雲城,吳三貴等人,美女們穿插而坐,花有道掃了一眼,不下于20個姑娘。
歌聲戛然而止,女服務員識趣的把音樂停掉。
胡偉華放下麥克風,哈哈笑道:“這位就是花少爺吧?來來來,這邊坐!”
花有道點了點頭,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肖雲城急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滿臉堆笑道:“花少爺,請坐請坐。”
花有道扭了扭脖子,撇了肖雲城一眼:“你認識我?”
肖雲城道:“北通置業花總的公子花有道,早就如雷貫耳了!”
花有道冷笑一聲,掀了掀袖子坐在沙發上沒再說話。
吳三貴起身倒酒,朝着姑娘們使眼色。
女孩子們瞬間圍了上來,捏肩的捏肩,捶背的捶背。
胡偉華伸出右手道:“花少爺,認識一下,我叫胡偉華。”
花有道擡起眼皮看了一下,并沒有伸手,而是淡淡的“喔”了一聲,随後轉頭看向金全龍:“龍爺,今天喊我過來,不是爲了唱個卡拉OK吧?”
胡偉華一怔,尴尬的右手在空中揮了揮,臉色有些難看。
金全龍輕咳一聲道:“小道,胡先生按道理來說也是跟你爸爸一代的人了,不能這麽沒禮貌。”
花有道摸出一支煙來顧自點燃,這才不太情願的跟胡偉華握了握手。
胡偉華落座,衆人這才坐了回去。
金全龍想了想道:“你是不是跟江洋有些過節?”
花有道聽後微微眯起眼睛:“何止是過節,這小子截我的胡,現在我爸正研究怎麽收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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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全龍和胡偉華對視一眼,胡偉華道:“花少爺,你跟江洋的過節我都聽說了,出了這樣的事兒,你能忍?”
花有道靠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道:“我爹說了,不要讓我輕舉妄動,不然我早弄他了。怎麽,叫我過來就是爲了說這個?啥意思,挑撥離間,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