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右手搓了搓耳朵,微微一笑:“埋你。”
說罷走到按摩店的後門處,推開窗戶往外看了看,裏面是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裏面種了些花花草草。
紅發青年把手伸到沙發底下,突然抄出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怒吼一聲朝着江洋撲了過來。
江洋早就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側身躲過,右手一記上勾拳正中紅發青年的下巴。
紅發青年隻感覺上下牙巴磕碰一下,身體瞬間癱軟。
刀落在地面上,江洋右腳踢到一旁,抓起紅發青年就往後院走去。
紅發青年慌了,雙腿胡亂的在地上蹬着:“你要幹什麽,你要幹什麽!!”
江洋一邊拽着紅發青年,一邊往後院走:“還問,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麽,埋你。”
說話間,已經順手拿起放在花園旁的鐵鍬開始刨土,一邊刨一邊問道:“誰讓你來的?”
闆寸見狀,也從身旁抄起鐵鍬跟着刨。
紅發青年道:“我不知道。”
江洋看了紅發青年一眼,笑了:“呦,有脾氣。”
紅發青年快哭了:“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
江洋繼續刨,嘴裏問道:“那個磊哥什麽來頭?”
紅發青年道:“他叫陳二磊,是陳家三兄弟的老二,以前去公海上幹過幾年,猛人一個。我就是跟着他們三個後面打下手的,賺點小錢……”
這個紅發青年嘴皮子挺軟,不用細問,基本上把陳二磊的情況全盤托出了。
陳大磊,陳二磊和陳小磊兄弟三人是華洲市比較出名的猛人三兄弟,都是小學畢業,卻一個比一個出名。
這種出名倒不是人盡皆知的那種出名,而是在某個圈子裏很出名,就比如說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五萬塊錢一條胳膊,十萬塊錢一條腿,隻要你有錢,這兄弟三人二十萬就敢要人的命。
陳大磊隻負責接業務,陳二磊隻負責幹活,陳小磊負責善後工作,至于拿錢打點了誰,這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兄弟三人分工明确,配合的相當好。時而回來時而消失的作風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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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蹤神出鬼沒,有人曾猜測,這兄弟三人是有錢了就到外地去逍遙快活,錢花完了就回來接業務。
當然,接的也都是一些刀尖上舔血的買賣。
紅發青年名叫範強,文城區的一名小混混,平時就跟在兄弟三人屁股後面混,倒是也能混到些好處。關鍵是這三兄弟出手大方,凡是跟着他們做事的兄弟,幹一次活少說三兩千,有時候甚至上萬,加上這兄弟三個幹這種事情多少年了從沒出過事,慢慢的願意跟他們做事的混混們也是越來越多。
紅發和藍發算是這批混混裏比較“元老”級的人物,對于他們的事情知道的也略微多一些。
“所以今天幹完活以後,二磊就去找大磊拿錢去了,至于我的那一份,他會讓藍毛給我送過來。”
紅發青年坐在泥地裏說道。
江洋刨坑刨累了,杵着鐵鍬道:“這個二磊一會兒會過來嗎?”
紅發青年點頭:“會的,他會來的,按照慣例,他每回幹完活都會找羅紅給他按摩放松一下。”
闆寸聽後咧嘴一笑:“好家夥,你們這可真夠亂的,這羅紅到底是誰的相好?”
紅發青年低頭道:“羅紅是我對象。”
江洋和闆寸都愣了一下。
闆寸一臉懵的問道:“你就不難受?”
紅發青年道:“這難受啥,羅紅就是幹這個的。”
闆寸豎起大拇指:“你是真牛逼,這市裏跟縣裏的文化差距是挺大昂,早就聽說大城市的人奔放,你闆寸爺爺我算是漲見識了。”
江洋摸了摸鼻子,沒說什麽,繼續刨坑。
紅發青年快哭了:“大哥,你還要刨啊,我該說的都說了!求你放了我吧!”
江洋見坑挖的差不多了,把鐵鍬往地上一丢,抓起紅發青年的領子就往坑裏拽:“那不行,你埋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紅發青年吓壞了,眼淚鼻涕全下來了:“大哥大哥,我就是個幹活的,我就是他們的小馬仔,你因爲我擔上一條命案,劃不來!”
江洋一腳把紅發青年揣進了坑裏,看着他道:“不不不,你可沒有那麽廉價,在這個世界上敢動手埋我的,你可是頭一個。”
說罷開始往紅發青年的身上填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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闆寸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加大力度往裏填。
一股尿sao味在空氣中彌漫,紅發青年的裆下濕淋淋的一片。
江洋皺起了眉頭,像是見鬼一般把鐵鍬丢在一旁,捏着鼻子就往屋裏走。
闆寸愣了:“哥,不埋了?”
“要埋你埋吧,這tm也太臭了。”
江洋的聲音從外面飄來,已經回到了按摩店中。
紅發青年對着江洋的背影一頓磕頭:“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好人一生平安,好人一生平安……”
闆寸抄起鐵鍬朝着紅發青年的後背就是一下。
“嘭!”的一聲,紅發青年吃痛趴在了泥坑裏:“這就吓尿褲子了,你也算個爺們兒?”
紅發青年爬起來就抽自己的嘴巴子,求生欲那是相當的強,一邊抽的震天響一邊帶着哭腔道:“我不是爺們兒,我知道錯了,我不是爺們兒,我知道錯了……”
……
陳二磊開着一輛金杯面包車緩緩的停在羅紅按摩店的對面。
“磊哥,咋不停門口去?”
藍發青年抱着一個褐色的手提箱,坐在副駕駛上疑惑的問道。
陳二磊的眼睛盯着按摩店,開口道:“你去叫上強子,今晚咱換個地方。”
藍發青年笑道:“磊哥,這是羅紅玩膩了,想換換口味啊?”
陳二磊道:“别問那麽多了,趕緊去趕緊回來,我今天眼皮老是跳,心裏不踏實。”
藍發青年點了點頭,把箱子放在座位上,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陳二磊覺得有些不對勁,至于哪裏不對,他說不上來。
藍發青年進了按摩店就沒了動靜,陳二磊低頭看了看手表,這麽大功夫已經是十分鍾過去了。
“不好!”
陳二磊突然擰動面包車鑰匙,金杯車發出一聲咆哮朝着馬路上沖去。
就在這時,一輛龐大的陸地巡洋艦從暗處沖了出來,兩車相撞,金杯車就顯得不夠看了,像是塑料玩具般被頂到了一旁,鐵皮摩擦出火花,随後被狠狠的頂在了路旁的大樹上,再也動彈不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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