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俊樹的祈求,江洋似乎聽不到一般,對王炳淡淡的說道。
王炳聽後點頭,左輪手槍頂在他的後腦,三個戰士直接就麽押了出去。
随着李俊樹的聲音漸行漸遠,房間的門重新被關上。
“你呢。”
江洋回頭看向金郡美。
從這個女人慌張的瞳孔裏不難看出,她此時是非常害怕的。
“江先生,我真的是安朵小姐的朋友。我們在湄港的時候見過面,當時我是跟随着您拳擊陪練過去的,因爲那個拳手的賠償金,我還跟您争論過。”
金郡美神色慌張,不停的用韓文解釋着:“我曾是安朵小姐的私人醫護,在首爾的時候就一直陪着安朵小姐。那晚安朵小姐被剛才那個男人打傷,就是我爲安朵小姐進行包紮的。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是好人。”
江洋面色依舊冰冷,淡淡的看着眼前這位臉上有些髒兮兮,但是依舊遮擋不住盛世容顔的韓國女人,就如同判官看着一個待宰殺的小鬼。
翻譯官不停的在江洋耳邊說着,江洋的眼神這才有了些許緩和。
金郡美害怕極了,她擔心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從眼前這些兇神惡煞全副武裝的男人們來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比島上的那些西方士兵也好不到哪裏去,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的臉色與槍口一樣冰冷,好像一言不合就會殺人。
尤其是剛才把李俊樹拖出去的時候,就如同拖出去一隻死狗,沒有半點憐憫。眼看安朵再次要陷入昏迷,金郡美心中焦急萬分,唯一可以證明她身份的人不能開口說話了,此時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讓眼前這個處于暴怒中的男人稍微平靜些。
“江先生,在安朵小姐被抓的時候,我也被那個男人帶上了船,我甚至都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我害怕極了,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一直都在保護着安朵小姐,避免她受到傷害。但是當那個西方士兵開槍的時候,我實在不能再多做什麽了,我真的是無能爲力。”
翻譯官機械性的在江洋耳邊翻譯着。
金郡美看着依舊冷漠的江洋,繼續道:“在所有登島人員進行檢查的時候,我趁着他們不注意,偷偷躲進了冰魚簍裏,随着漁夫的隊伍混了進去。在這個過程中,我一直在找機會救安朵小姐出來,期間我還爲安朵小姐處理過傷口,并且囑咐她,讓她在這個時候不要再逞強,盡量配合他們。”
“我告訴安朵小姐,活着比什麽都重要。安朵小姐應該記得當時發生什麽,如果不是我當時偷偷的爲她處理槍傷,或許安朵小姐此時的病情會更加嚴重。”
“阿嚏!!”
說到這裏,金郡美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這時江洋才發現,這個貌美的女人頭發上,臉上和身體上,正散發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蹙鼻聞了聞,江洋微微皺眉。
翻譯官和另外兩個士兵輕輕捂住了鼻子,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個有些狼狽的女人。
王炳不知什麽時候重新回來,在江洋耳邊輕聲道:“江先生,确實是她說的這樣。在島上去接安朵小姐的時候,要不是這個姑娘帶路,我們恐怕沒那麽順利找到安朵小姐。”
聽到這裏,江洋的臉色方才稍微好看了些。
“給她個房間,先讓她洗個澡。”
江洋擡了擡下巴道。
金郡美擡起手臂聞了聞自己,險些幹嘔出聲來,吐了吐舌頭:“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