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說,自從安嵊森那次以後,江洋幾乎再也沒有情緒失控過。
湄港遇襲,于欣和闆寸的死,對于江洋來說打擊是巨大的。
沒人知道,那個傻乎乎的大個子在江洋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
顯然,安槐的出現喚醒了江洋最後一絲理智。
而得到安撫以後,重新把自己關回辦公室的江洋,其實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沖動原本就是個錯誤。
他站在窗口,一個人靜靜地看着窗外發呆。
有些時候,人的感性會鬼使神差的壓過理性。
也就是明明知道這樣是錯的,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
反觀理性,卻是會讓一個人變的更加痛苦。
此時江洋的處境就是這樣。
當陳岚把闆寸如何死的場景告訴江洋以後,他的心情如刀絞一般,恨不得馬上沖到塞恩和威廉那裏,把這兩個人殺之而後快。
哪怕是報不了仇,他有了這個行動也會讓自己舒服一點。
對,是“舒服”一點。
哪怕是這一點點,也會讓江洋心中的痛苦降低很多。
但很明顯,他不能這麽做。
很多人也不允許他這麽做。
在安槐的指示下,沈一彤往辦公室裏搬去了厚重的文件。
這些文件足以積累了數周。
大多是湄港,藍鲸和白鲨公司經濟發展上的一些文件。
江洋在辦公室沉默半個小時後,還是調整好情緒,坐回了辦公桌前。
整理好衣服,拿起鋼筆。
随後,開始沉默着動手批改文件。
另一邊的房間内。
安槐和段玉生等人看着畫面中的江洋,這才安心了些許。
“有些時候。”
段玉生看着畫面,輕聲道:“我覺得我兄弟挺可憐的。”
這句話似乎讓祖勝東和沈一彤有了共鳴,兩人都在沉默。
“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安槐負手而立,看着畫面中的江洋;”“身居高位,手握重權。”
“從最早影響了數十萬家庭,到現在一舉一動可以決定一座城池之人的生死。”
“他費勁千辛萬苦,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上來。”
“坐在這裏。”
安槐手指向下點了點:“就要承擔坐在這裏的責任。”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是千古以來不變遵循的道理。”
說罷,安槐關掉了監控錄像轉身離開。
門口。
安槐挺住腳步,不知是在跟誰說:“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打開首長辦公室的監控,聽明白了嗎?”
“明白!”
聲音洪亮,但是來自角落。
顯然,回應安槐的不是屬于湄港的人。
而這間屋子,幾乎除了安槐以及安槐的人以外,很難再有人進來了。
段玉生,祖勝東和沈一彤三人自然明白了安槐的意思,識趣的從房間裏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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