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的折騰,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沈一彤早早的到了辦公室,見江洋這副樣子後,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反而主動去了裏面收拾房間,順便放了一池的熱水。
“我休息一會,有什麽事就叫我。”
江洋丢下這句話後,就直接把門關上了。
沈一彤聳了聳肩,開始代替江洋處理公司的日常事務。
作爲一名合格的行政秘書,沈一彤的工作可不僅僅是接接電話跑個腿那麽簡單。
經過這兩年的耳濡目染,無論是跟公司内部的高管,又或者是經常跟江洋接觸的這部分人,沈一彤都是非常熟悉的。
除了特别重要的文件需要批複和審核以外,她幾乎都能輕松處理。
這是個見過大世面的秘書。
最起碼,像是跟馬衛波這種級别的領導去接觸,絲毫不會怯場,甚至遊刃有餘。
當她真的坐在辦公室替老闆開始處理工作的時候,倒還是真的有模有樣。
隻是今日與往日不同,幾乎所有的事情全都被沈一彤攔了下來。
能處理的,沈一彤就自己處理掉。
那些實在不好處理的,就幹脆直接放在一邊。
還有些個别專門打電話甚至親自過來找江洋的人,沈一彤的回答更是直接:老闆不在。
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鍾。
藍鲸集團副總經理白承恩終于從廣東回來了,這才讓沈一彤說了實話。
“在裏面睡覺呢。”
沈一彤看着白承恩道:“從早上回來到現在,睡了快一天了。”
白承恩微微一怔:“這麽能睡,昨天晚上準沒幹什麽好事。”
沈一彤道:“衣服穿的整潔幹淨,除了煙味沒有什麽其它的味道,應該沒有去做什麽壞事。”
“嚯。”
白承恩笑了:“小丫頭片子,觀察的夠仔細啊。”
“請叫我沈秘書。”
沈一彤一本正經的回應,挺了挺胸脯,顯得很是自信。
“長本事了。”
白承恩笑着坐在沙發上:“别忘了,當初可是我把你推薦到公司做老闆秘書的。”
說話間,裏面的門開了。
江洋打着哈欠走了出來:“白哥。”
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穿着拖鞋。
與豪華整潔的辦公室格格不入。
白承恩道:“好家夥,你這是讓哪個美女糟踐成這樣了?”
江洋整理了一下頭發,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我倒是想被美女糟踐,哪有這個機會?”
“切。”
沈一彤在旁輕哼一聲:“你糟踐的美女還少啊?”
江洋看向沈一彤,張了張嘴:“出去。”
沈一彤轉身離開,順便關上了門。
白承恩掏出煙來,給江洋遞了一支,笑道:“看來你這個秘書沒少抓到你坐壞事啊。”
江洋伸手接過,點燃抽了一口道:“她對我有誤會。”
“什麽誤會?”
白承恩好奇。
江洋想解釋什麽,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擺了擺手:“不重要。”
對于女明星在自己辦公室裏脫光光,然後走的時候不僅滿臉淚痕和慌張,尤其是蕾絲内衣掉在地上這件事,恐怕這輩子都說不清了。
最起碼在沈一彤那裏說不清了,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江洋在這個事上已經放棄了掙紮,隻要是事情不傳到陳岚的耳朵裏,這些都不叫事。
“不愧是我兄弟。”
白承恩豎起大拇指:“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江洋抽着煙,看向白承恩問道:“怎麽突然回來了,外面的事情辦完了?”
“辦完了。”
白承恩道:“華東,華南兩個地區,我幾乎把各個城市跑了一遍,主要是給那些中,小,微企業對接當地的正府資源,給它們安排穩妥弄落地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其它公司上市的事情落實的怎麽樣了。”
江洋問道。
白承恩點頭:“都挺順利的,老徐的意思是,今年年底一批,明年開春一批,分别在不同的交易所,規劃是26家公司,唐人置業和唐人飲業就在第一批裏面,周浩主要負責這個事兒。”
江洋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白承恩想了想道:“兄弟,大批量操作上市公司這件事,我總覺的心裏不踏實。”
江洋抽着煙,半靠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白承恩繼續道:“雖說掌握了商業風口的主要上市企業,可以達到操縱股票市場的目的,這樣并沒有什麽法律風險,但我就是覺得這個樣做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這跟搶錢有什麽區别啊。”
白承恩道:“如果咱們真的這麽做了,不就等于砸了葉文青的飯碗嘛!”
“他不得跟你急眼啊?”
江洋聽後笑道:“他已經跟我急眼了。”
白承恩微微一怔,顯然沒聽懂江洋什麽意思。
江洋道:“昨天我去滬市了,葉文靜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找我有事商量。”
“我趕回京都以後,按照葉文靜給的地址去了,發現裏面等我人不是葉文靜,而是葉文青。”
“葉文青想讓我收手,想讓我繼續做他的馬仔。”
白承恩聽後道:“他想的還挺美。”
“我拒絕了。”
江洋道:“當我離開大院的時候,在外環路上出了車禍。”
“車禍?!”
白承恩一驚:“葉文青幹的?”
江洋看着白承恩,停頓數秒,開口道:“丕卿的意思,是葉文青幹的。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我跟葉文青打過幾次交道。”
江洋摸着下巴,繼續道:“雖說腦子不是特别靈光,人也不是很聰明……”
“但應該不至于做出來那麽下三濫的事情。”
“而且……”
江洋蹙眉:“葉文青就是再傻,也不至于在我剛跟他分開就動手吧?”
“你想啊,我剛跟他見了面,吵了一架。然後從他那離開沒多遠,就被車給撞了。”
“誰的嫌疑最大?”
江洋道:“要真是葉文青幹的,那他腦子指定有點什麽問題。”
白承恩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這背後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