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寸:原名窦建軍,跟着江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雖未結拜卻勝似結拜。兩人一起從石山縣闖出來,一起在華洲打天下,幾乎寸步不離。
據說,窦建軍的媽媽在石山縣和華洲擁有的住宅,就是江洋給買的。不僅如此,前些日子窦建軍和餘娜大婚之日,幾乎驚動了半個京都城的名門貴族和娛-樂圈,京都貝勒司海拿出了自己的皇家射擊俱樂部作爲婚禮場地,送上高檔住宅一套,江洋更是給了兩個工廠作爲賀禮。
由此可見,闆寸并不隻是江洋手下一個小弟那麽簡單,并且關系不是一般的密切。
事實證明,黃政乾這一步棋走對了。
闆寸被警察帶走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家屬。
作爲剛剛結婚不久的闆寸,首先接到通知的自然是他的老婆餘娜。
餘娜一聽闆寸被抓走了,而且還要判刑,????????????????頓時慌了。
闆寸的媽媽在旁邊聽到了,也慌了。
作爲一名老婆,丈夫被抓走了自然要想辦法聯系身邊的“人脈”。
而餘娜能想到最大的人脈,就是陳岚。
事情逐漸發酵,短短半個小時的功夫,江洋的手機已經快爆炸了。
餘娜說:“大哥,你要想辦法救救闆寸,我們才剛剛結婚啊,不能眼睜睜的讓他判刑啊。”
闆寸的媽媽說:“他大哥,建軍是這個家的主心骨,他沒了,這個家就沒了,我這把老骨頭該怎麽活啊……”
陳岚說:“怎麽那麽莽撞呢,以你現在的身份,爲什麽還會做出跟地痞流氓一樣的事情?”
總而言之,壓力全部給到了江洋這邊。
江洋給金牌律師于欣去了電話,把情況大概跟他說了一下。
于欣表示這種事情看怎麽定性,黃政乾不是普通老百姓,有錢有人有背景,加上雙方本來就有恩怨,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讓闆寸多坐幾年。除非對方答應私了,不然他最多能通過其他途徑,把黃政乾定性爲“輕微傷”,但聚衆鬥毆,擾亂社會治安,暴力毆打三項罪名肯定是跑不了了。
江洋立刻詢問,最壞能判幾年?
于欣道:“如果我是黃政乾,我就不會把這件事說成上門毆打我那麽簡單,而是說成殺人未遂。”
江洋沉默了。
于欣又問:“窦建軍之前有前科嗎?”
“以前在石山縣的時候……”
江洋道:“三天進一回派出所,算嗎?”
“……”
于欣沉默片刻:“我去跟黃政乾協商一下吧。”
“不用了。”
江洋坐進路虎車裏:“他是沖我來的。”挂了電話。
杜子騰麻利的坐在副駕駛,看着江洋道:“老大,寸哥這事兒還有緩嗎?”
江洋想了想,開口道:“得看黃政乾的态度。”
杜子騰道:“不就是個打架鬥毆嘛,一般這種情況關個十幾天不就放出來了。”
“你不了解這位建軍同志。”
江洋微微搖頭:“一般他參與的打架鬥毆,跟鬼子進村沒什麽區别。”
“……”
兩個男人坐在車裏沉默。
杜子騰道:“要不……我去想辦法找黃政乾,大不了跟他磕頭認錯。”
“找?”
江洋笑了:“從剛才到現在,我已經給他打了10幾個電話了,想請他出來坐坐,吃個飯說說這個事。”
說罷晃了晃手機,裏面是一串無人接聽的同一個号碼。
“????????????????沒接?”
杜子騰看了看手機,看向江洋。
“人家說了,我檔次不夠。”
江洋把手機丢在一旁,摸着下巴看向窗外:“真是現世報啊,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
另一邊的燕莎國際酒店。
黃政乾嘴裏不停的罵罵咧咧,指桑罵槐。
門外的秘書敲了敲門,走進了些道:“黃總,藍鲸公司的江先生打來電話,說是想晚上請您吃個飯,坐……”
“去去去。”
黃政乾手擺的跟風扇一樣:“不接不接,提起來吃飯就來氣,這輩子也不願意跟這個王八蛋坐一張桌子上吃飯!”
司海的脾氣出奇的好,隻是在一旁安慰着,勸解着,讓黃政乾想開一點,别那麽小氣。
“大度點。”
司海看着黃政乾:“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打過架,挨過揍啊。”
黃政乾聽後眼睛一瞪:“我最讨厭那些什麽都不知道,上來就勸我大度的人。”
“一般我都會離這種人遠一點。”
“因爲我怕雷劈他的時候連累到我。”
黃政乾沒好氣的看了司海一眼,憤憤的道:“上次江洋砸我的場子,我找你說和了吧?”
“你不僅不管,還說讓我好自爲之。”
“現在是上面的人要收拾他,跟我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他二話不說拿着我撒氣,你看給我打成什麽了!!”
黃政乾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兒,憤怒的道:“司海,你丫是不是京都人啊,我黃政乾好歹也在京都混了這些年,現在讓這幫外地的給揍了,你不僅不管,還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丫還是人嗎!!”
“我不大度。”黃政乾道:“我他-媽要是不大度,早就把這事兒捅到二叔那了,輪到他這個小癟三欺負我?”
司海擺了擺手:“屁大點事,别什麽都去勞煩二叔。”
“他老人家歲數大了,讓他省點心。”
司海眼睛笑眯眯:“再說了,你那二叔是幹的,人家也不一定管你這點破事。”
“什麽意思啊司海。”
黃政乾靠在沙發上,臉色通紅,顯然氣的不輕:“你是專門過來氣我的是吧?”
“不能夠。”
司海擺了擺手,看着黃政乾道:“我知道我好兄弟讓人揍了,趕緊過來看看。”
“看看能幫點什麽忙。”
“順便給你送點營養品。”
說話間,司海伸手從兜裏摸出個東西。
五根手指攤開,黃政乾認真看去,随後整個人直接懵住。
????????????????司海手裏的東西圓圓的,白白的。
好像一個雞蛋。
黃政乾好奇的拿在手裏,仔細看了看。
它就是一個雞蛋。
“這就是你給我送的營養品?”
黃政乾拿着雞蛋,看着司海:“你見過看病号送一個雞蛋的嗎?”
司海滿臉笑意:“你這家庭條件,又不差那點雞蛋,意思到了就行了。”
黃政乾沒好氣的把雞蛋放在桌子上,冷哼一聲:“得,你倒是沒空手來。”
司海點頭,想了想道:“老黃,跟你說點正事。”
“說。”
黃政乾摸了摸頭頂,疼的龇牙咧嘴。
司海道:“江洋是我兄弟。”
“跟熊天華一起,我們三人磕頭結拜的兄弟。”
司海開始認真了起來,看向黃政乾:“窦建軍跟江洋的關系,不亞于我和江洋的關系。你現在死咬住這件事不放,要是真的把窦建軍關上個十年八年,這個恩怨可就大了。”
“老黃。”
“都是出來混的弟兄。”
司海聲音低沉:“你我交情少說20年了,那一邊又是我的結拜兄弟。如果你們兩人真的撕破臉,到了必須沒一個的地步,你覺得我得是什麽立場?”
黃政乾看了司海一眼,沒有說話。
“别讓哥哥左右爲難。”
司海繼續道:“不爲别的,就當給我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