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華洲,郊外某别墅。
火光沖天,燒紅了整個北郊的夜空。
高華站在熊熊烈火面前,拿着手機彙報着眼前的情況。
消防車的聲音震耳欲聾,現場忙碌成了一團。有醫務人員迅速擡着擔架送進救護車,随後迅速駛離現場。
黑暗處,有輛不起眼的老舊捷達車緩緩駛離了現場,跟随在救護車的後面,逐漸消失在了夜色中。
“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
高華想了想,微微搖頭:“我趕到現場的時候,負責監視他們母女的兄弟已經昏迷了,這棟房子的火勢也根本控制不住。”
“知道了。”
良久,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次日,華洲電視台播放了一篇新聞。
“???????????????原華洲銀行總行長宋利民位于北郊的住宅于2002年7月28日淩晨兩點鍾突然着火,火因不明,疑似煤氣洩漏。消防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豪宅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宋利民的兒子當場死亡,其妻子被送往醫院後,最終不治身亡。華洲電台,持續爲您報道。”
家家戶戶都收到了這個新聞,但老百姓顯然對這件事并沒有很關注。
“使用煤氣還是要注意安全啊,再有錢又怎麽樣,人還不是說沒就沒了。”
“報應啊,簡直就是報應……”
最多,會有人這麽議論一下。
對于這種事件的新聞報道,老百姓顯然更關心喜歡看的電視劇什麽時候播,很快也就忘記了。
……
下午三點,紐約,alicehotel。
酒店還跟之前一樣,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門口的“正在營業”牌被翻了過去,成爲了“歇業狀态”。
廳内。
江洋坐在沙發上喝茶,有特戰員在周圍把手,祖勝東和倫恩坐在另一側。
“宋利民的老婆孩子死了。”
祖勝東看着江洋道。
江洋拿着茶杯的手頓了頓,開口道:“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那些沒有安全感的人自然要找他的麻煩。”
祖勝東道:“昨天高華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燒幹淨了,你想要的那個光盤,恐怕是拿不到了。”
手機鈴聲響起,是安娜打來的。
江洋伸手按下了接聽。
“哥,我已經找華洲道上的人已經打聽了,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道上的幾個大哥都說,要麽就是真的煤氣洩漏,要麽就是外地幹的,肯定不是咱們華洲的人。”安娜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知道了。”
江洋拿着手機,微微蹙眉:“以後這種事你少參與。”
安娜嘿嘿一笑:“我不是想幫你嘛。”
“挂了吧。”
江洋沒有回應過多,直接挂斷了電話。
看向祖勝東:“安娜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祖勝東道:“應該是高華,他這幾天都在華洲,以安娜的性格,估計想不知道都難。”
江洋微微點頭,開口道:“以後跟生意無關的事情,不要讓安娜知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跟那些個江湖大哥泡在一起,像什麽樣子。”
“知道了。”
祖勝東點頭:“關鍵我管的了高華,管不了安娜啊。她是你七妹,整個公司都知道你寵着她,她要問點什麽東西,高華敢不說嗎?”
???????????????江洋放下茶杯:“她二姐在你手裏,你怕個屁啊。”
祖勝東連連搖頭:“得了吧,這種事還是你去說。”
江洋無奈的看了祖勝東一眼,沒再說什麽。
倫恩走上前來,開口道:“江先生,上午有個叫李鐵牛的人找到我,拿來了這個東西。”
說罷掏出一張名片放在了江洋面前。
江洋看了看,背面還有他的簽字。
“這個叫做李鐵牛的人,想讓我給他在舊金山買一家賭場和一家娛樂-城,說是您吩咐過的。但我看您署名的内容是莫妮卡,并不是李鐵牛,所以……”
倫恩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買給他。”
江洋把名片丢回了桌子上,想都沒想回答道。
“好的。”
倫恩點頭,去了一旁打電話了。
祖勝東走過來,拿起桌子上的名片看了看:“這個不是答應給那個莫妮卡的嗎,怎麽跑到李鐵牛手裏了。”
江洋笑了笑:“是答應給她的,但是現在看來,又被人搶走了。”
祖勝東咂咂嘴:“看來那個莫妮卡是兇多吉少了,一個女人家的,真是夠可憐的。”
江洋靠在沙發上,看着祖勝東道:“憐香惜玉了?”
“沒有沒有。”
祖勝東不以爲然的坐在一旁:“随口一說。”
江洋笑了笑繼續喝茶。
祖勝東道:“如果我們要在m國培養一支地下勢力的話,我覺得莫妮卡要比李鐵牛合适。至少,這個女人挺聰明的。”
江洋看了看祖勝東,問道:“爲什麽這麽講。”
祖勝東道:“莫妮卡幫會之所以能迅速崛起,背後全是這個女人在指揮。李鐵牛不過就是一個莽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而且還非常的好色,兇殘。這樣一個人留在身邊,恐怕以後會誤了我們的事。”
“有道理。”
江洋點點頭:“但莫妮卡這個女人留不得。”
祖勝東微微一怔:“爲什麽?她明明幫了我們。”
“原因有兩個。”
江洋伸出兩根手指:“第一,她是一個隻肯爲利益服務的人,今天可以背叛李鐵牛,明天就很有可能背叛我們。與其留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不如培養傻乎乎的李鐵牛來的踏實。”
“第二,跟着我們做事的李鐵牛,不需要軍師。有些時候,莫妮卡的聰明反而會給我們出難題,不是嗎?”
“當然。”
江洋看向祖勝東:“如果昨天晚上在我們走後,這張名片最終落到了莫妮卡手裏,???????????????那麽我也不介意讓莫妮卡來完成這件事。但是很可惜,李鐵牛勝利了。”
“其實也可以把他們分開。”
祖勝東道:“李鐵牛留在m國,可以讓莫妮卡跟随你。對于這個人的資料,我還是比較欣賞的。不僅懂很多個國家的語言,關鍵是她還擁有着極高的學曆。”
“得了吧。”
江洋聽後笑了:“她跟李鐵牛在一起這麽久,連她的男人都能說賣就賣。這種女人是很可怕的,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留她做什麽?”
祖勝東疑惑:“那你還給了她那麽多東西。”
“她給我提供了信息,給她東西是一筆交易,說明不了什麽。”
江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至于說這些東西她能不能拿的住,就看李鐵牛會不會原諒她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祖勝東微微沉默:“你好像,對那個李鐵牛很關照。”
這句話,讓江洋手裏泡茶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良久,江洋道:“爲了救自己妹妹,不遠萬裏來到異國他鄉,說明這算是個重情重義的家夥。”
“最起碼比起莫妮卡,他有人情味。”
江洋繼續泡茶,淡淡的道:“至于說他是不是很聰明,能力怎麽樣,對我們來說并沒有那麽重要。李鐵牛這樣的人,以後發展成一個什麽樣的水平,取決于誰來調教他,怎麽調教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