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消息,還是司沐跑到藍鲸大廈告訴他的。
自從委國之行結束以後,江洋回到國内幾乎很少跟司沐聯系。
原因很簡單,他感覺出了司沐那種微妙的變化。
這個姑娘跟其他女人不同,雖然江湖經驗豐富,尋常人很難看出情緒,但是每當她單獨跟江洋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不經意的流露幾分耐人尋味的真情。
單單那種眼神就讓人心猿意馬。
江洋是個男人,一個即将30歲的正常中年雄性哺乳動物。
司沐正值青春,身材樣貌那都是沒的說,尤其是那種有意無意的妩媚,就像是雌性動物尋求溯源發出的那種春天的荷爾蒙,這種味道是實打實的被江老闆接受到????????????????了,也發出了預警信号。
他可以做到不主動去沾花惹草,不主動跟陳岚以外的女人發生關系。
但是如果有這樣一個女人天天圍着身邊轉悠,尤其是司沐這種主動進攻型的選手……
他不敢保證。
他不是神仙,那方面更沒什麽障礙。
與其面對一些不可控的事情,不如從根源上避免這些事情的發生。
在這件事上,徐志高,白承恩,王剛等身邊的很多朋友都表示不理解。
他們認爲:人生苦短幾十載而已,及時行樂。
身體有欲望,沒有必要去克制,沒有必要去壓制自己内心最原始的需求。
人類是情感類動物,也是目前在這個世界上情感指數最高的動物。
完成情感訴求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靈魂發生碰撞,肉體也發生碰撞。
而情感享受,自然是“享受”的最高境界。
就連司海也曾經跟江洋“談”過一次關于司沐的事情。
司海是個老江湖,閱人無數,閱過的各種事情更是無數,人到了他這個境界,幾乎很難有什麽事情是他不能“理解”的。
司沐墜崖那次以後,司海就發現了這個女兒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江洋要去委國,她嚷嚷着要跟着去。
尤其是在回國以後,更是茶不思飯不想。
以前的“朋友圈子”不要了,心愛的跑車不玩了,就連平時最愛的狂歡派對也不開了。隔三差五就往統武區跑,往藍鲸大廈跑。
打開電視以後看的不是電視劇,不是電影,而是各種商業信息,尤其是關于藍鲸旗下的生意。
司沐曾經還偷偷的跑去國貿,跑進了黑石傳媒公司裏,跟江洋的女友陳岚見了一面。
陳岚不知道她是誰,但她知道陳岚是誰。
這些,都是四喜告訴司海的。
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司海終于明白,有些東西終究是變了味道。
這幹爹,終究要成“幹爹”了。
司海先跟自己女兒談了一次。
司沐大方的跟自己的父親承認,她喜歡上了江洋。
司海并沒有驚訝,隻是告訴司沐:這個人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你想要跟他之間????????????????發生些什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司沐回應:我不在乎。
于是司海告訴了自己女兒兩點,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一,你要相信父親看人的眼光,江洋絕不是一個安分的男人,他所擁有的一切以及他的未來,不允許他成爲一個安穩的人,我必須要告訴你,哪怕将來你跟他在一起,或許他是你的全部,但你隻會是他生命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二,他有自己的戀人,名字叫陳岚,是陪伴他從當初的無名小卒,一直走到今天的。他們有四年的感情基礎,身邊共同的朋友就是二人最好的見證,也是牢牢拴住他們感情的鏈條。江洋走到這一步,無論是考慮名聲還是任何問題,都不會因爲你而放棄陳岚。你很難取代她。如果你執迷不悟,那麽你很有可能無名無分,永遠見不得光,一輩子活在陳岚的陰影下。”
“盡管如此,你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這番話,司沐是這樣回應的。
“想一想你自己曾經做過的事,連你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又憑什麽去要求别人?”
她選擇了繼續。
司海也跟江洋談了一次。
當他告訴江洋,司沐對他有感情的時候,江洋沉默了。
司海很嚴肅:“我女兒已經成人了,我管得了她之前的20年,管不了她今後的20年。”
“我已經60多歲了,土埋了半個身子,那個我管不住的半個身子。”
“趁着現在還清醒,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在江洋的辦公室裏,司海泡茶,江洋坐在沙發上聽。
“司沐這丫頭從小看起來無拘無束,嚣張跋扈慣了,但其實是一個非常自卑的孩子。”
“她小時候那件事對她的陰影很大,她對任何人都沒有安全感,包括我。”
司海洗着茶杯,慢慢的道:“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我知道她正朝着一個錯誤的方向走去。”
“我不求你可以明媒正娶,一輩子對她呵護有加。”
“但求你可以好好對她。”
“最起碼,不要讓除了你之外的第二個人傷害到她。”
一杯茶放在了江洋面前。
江洋沒有說話,也沒有喝下那杯茶。
這次談話以後,江洋便開始更加刻意的跟司沐保持距離。
不僅僅是在電話上,就連司沐找到公司裏,江洋都會讓沈一彤去攔下,找各種借口。
之前的很多次,司沐被攔下後都是直接離開。
這一次,她推開了沈一彤,直接進了江洋的辦公室。
江洋正在批複文件,被司沐的樣子吓了一跳。
“我爸失蹤了,已經三天了。”
司沐站在門口說道。
沈一彤緊接着跟了進來,輕聲道:“抱歉江總,我……”
江洋揮手示意沈一彤離開。
沈一彤點點頭,這才關上辦公室的門。
江洋把司沐帶到沙發旁坐下,随後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我爸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的,昨天我去了俱樂部,四喜告訴我,他已經兩天沒有聯系到我爸了。”
司沐雙手捧着水杯。
“他的手機還放在桌子上,從通話記錄看,他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
“所以我想問問你,知道我爸去哪了嗎?”
司沐咬着嘴唇,看着茶桌輕聲道。
“我沒有騷擾你的意思。”
司沐擡起頭:“這件事我很着急,如果你沒見到他,我立刻就走。”
說罷站起身,對着江洋微微彎腰鞠躬。
“如果給你添麻煩了,我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