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沒有談條件的籌碼。”慕曲嘴上這麽說，可心裏頭着實有些好奇。
到了這個時候，白虎還跟她談條件。
她很好奇，它是要拿誰的命來換月白的命。
就在她詫異時，白虎突然從眼框裏摳出了一隻眼睛。
讓慕曲心裏小小的跳動了一下。
它想幹什麽？
姬琉言爲她解釋，“傳說中，白虎的眼睛可以做幻憶，看到以前發生的事。”
慕曲問，“跟蕭絕塵的轉生盤一樣厲害嗎？”
“雖不及轉生盤，但用途也不小。”
白虎的眼珠浮到半空中。
瞬時，一股強光照射四周。
緊接着強光減弱，一幕幕虛幻的幻影浮現。
場景竟是慕曲生孩子的那一天！
慕曲清楚的從幻影中看到自己生的是一對雙胞胎！
柳芷妍留下了姬小小，卻抱走了一個，交給了月白！
慕曲心尖微顫，走到月白面前，雙眸染上厲色，“你将我的孩子藏哪裏去了？！”
“想知道嗎，呵呵呵呵呵……”月白忍着斷臂之痛，笑看着她，“跪下來求我，興許我會告訴你。”
話剛落，姬琉言的雙手扼制住了她的喉嚨。
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憤怒。
他最不喜歡被人要挾。
尤其是用他身邊的親人，用他的孩子。
一開始看到阿慕生産的是雙胞胎時，姬琉言心裏是高興的。
可看到柳芷妍抱走了一個。
姬琉言心情便沉重了起來。
讓阿慕沉受這樣的痛苦，是他對不起阿慕。
“你不說，我現在就掐死你。”
“掐啊！死在你手上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不要傷害我主人！”白虎當即爲月白求情，“我主人活至今，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她唯一做錯的事，就是喜歡上了你！”
若非它的主人喜歡姬琉言，又怎肯一次又一次放低自己的姿态。
主人死了，它同樣得死。
它和月白的命是系在一起的。
月白略微震驚的看着白虎。
以前，她隻當它是合作夥伴的關系。
白虎也從未這樣對過她，從未看到過它真切關心她的樣子。
到現在她才看到。
她喜歡了姬琉言那麽久。
一個人，卻不及一頭獸。
真是可笑。
姬琉言一隻手扼制着月白的脖子，另一隻手裏還拿着劍。
正抵着月白的腹部。
月白沒了求生的信念，隻想死在他的手裏。
身子往前一傾，他的劍便直接刺進了她的身體……
月白死前附在姬琉言的耳後道，“想知道你的兒子在哪裏嗎？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我要你一輩子都記住我，一輩子都記得你的兒子是因爲你而死……”
白虎跟她是有契約的。
月白生命越來越虛弱，漸漸走到生命的盡頭。
白虎也随着她一樣越來越弱，幻影漸漸消失，它的身體也漸呈透明之态。
見此，慕曲慌亂了，拼命的搖着月白，“不！你醒醒！”
“醒醒！”
“醒醒！”
“醒醒！”
可無論慕曲怎麽叫，那一人一獸已然沒了生氣。
主人已死，聖宮裏的其她人不足爲懼。
自知不是姬琉言和慕曲以及玄武神獸的對手，全都扔下了兵器，任由姬琉言抱着慕曲離開了聖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