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已經沒過她的腳踝。
衣服穿的很單薄，又被海水打濕，迎着大雪一陣風吹來，衣服的邊緣立刻結了不少的碎冰柱子。
慕曲隻能用内力抵禦外寒。
單薄的身子迎風朝前走，藍眸不時打量周圍的人景物景。
雪雖大，但街道兩邊有不少擺攤的，路中間有不少的行人。
從他們并沒有穿幾層棉衣，似乎不是那麽的懼怕寒冷。
想起柳皇後對外公的思念以及叮囑，慕曲走到一旁，随便向一個路人打探外公柳鶴的消息。
路人搖頭。
隻能問下一個。
緊接着一連問了幾個人，得到的結果都是一個樣。
他們不知道柳鶴是誰，更不知道柳鶴住哪裏。
但是，從他們一開始的神情當中，慕曲能感覺的出來，他們是知道柳鶴的。
隻是似乎是在忌憚某種力量，而不敢說。
而且，這些人目光轉向慕曲身邊的夜無涯時，眼中帶着尊崇。
想來，夜無涯在雲中城應該有一定的勢力才對。
夜無涯沒有帶慕曲去酒樓，而是帶着她和纖纖去了九幽宮。
九幽宮地處雲中城的東部，占地百畝，恢弘壯闊。
夜無涯進了九幽宮後，立刻吩咐了人準備吃的來。
一眼望去奶酪，奶幹，奶渣，奶皮子等再加上烤牛肉，烤羊肉，涮牛肉，涮羊肉……
基本上都是肉食和奶制品。
素菜沒有尚可。
連慕曲平日裏最喜歡吃的海鮮也沒有。
因爲這裏常年下雪，蔬菜種植不了。
而雲中城周圍由無盡海包圍，由于是死海，海水不能飲用，更别說海裏會有魚和海鮮之類的了。
雲中城裏的人，平時用的水，都是雲中城正中心的一條淮河裏帶的水。
有些圖方便的，直接将積雪收集起來，待積雪化成水之後，稍稍過濾一下飲用。
因爲這裏的人常年吃肉食，所以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身型普遍都要比慕曲原來待的地方壯碩一些。
除了吃的不如慕曲原來待的地方細膩外。
其餘衣，住，行等都遠比慕曲遠來的規格要高得多。
光是九幽宮，就比東離皇宮要氣派得多。
連一個仆仆通通的下人，那精氣神都遠在東離皇宮裏侍衛首領之上。
行走在雪地上，踏雪無聲。
“哇！有肉肉吃！”纖纖看到滿桌的食物，立刻從夜無涯的懷裏竄到了桌邊，小腿蹬在桌子上，踮起腳尖，抓起一隻烤羊腿扯了下來就往嘴裏塞。
夜無涯看着慕曲，指了一下桌子上的羊奶，“喝點溫身體。”
慕曲拿起來準備往嘴裏灌，卻在嗅到羊奶的味道時放下了。
這是從羊身上剛擠下來的奶，沒有加工過的。
還帶點點的腥味兒。
她不習慣這個味道。
見她沒喝，夜無涯端起面前的羊奶一口灌下，順便鄙視了慕曲一番，“沒用。”
纖纖雖然挺喜歡他的，但她不喜旁人貶低她娘親，“腎虧的人才要喝羊奶，我姐姐她又不腎虧，哪裏用喝羊奶。”
“纖纖，娘親平時怎麽教你的？”慕曲終于忍無可忍，打算說教一下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