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妍面上揚着清麗的笑容，“我師傅說，你若是肯離開西夏國，離開鬼王爺，她會親自出手救你的心上人。前提是，你必須永遠消失在姬琉言面前。”
“呵呵，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師傅的意思，抑或是你們師徒二人的意思？”慕曲語氣輕帶嘲諷。
想起月白爲了姬琉言召喚出神獸白虎，進宮找蕭絕塵要人。
偏巧蕭絕塵有青龍，逼退了白虎。
她隐隐約約覺得，蕭絕塵，月白，姬琉言三人的關系沒那麽簡單。
隻是，目前，她捋不清幾人的關系。
之前，她也猜想過蕭絕塵有幾層身份，也猜想過蕭絕塵野心大。
可是，也不是誰生來就隻有一個身份。
且，哪個男人又沒有野心？
所以，她一直沒有細想。
在她看來，不管那個人是好是壞，隻要不傷害她，對她沒有緻命的威脅就好了。
柳芷妍臉色微變，擔心這話會被聖使者們傳到了月白的耳朵裏，忙辯道，“當然是我師傅的意思了。”
“若是她的意思，讓她親口來說。不要讓牲畜代勞。”
立刻有使者罵道，“你算什麽東西！還想讓我們聖主親自出馬！”
柳芷妍面色難堪。
她活這麽大，就連柳姑姑，以及月白聖主都沒有重責過她一句。
卻數次敗于慕曲手下，還被慕曲出言辱罵，卻拿她沒轍。
因爲護她的人太多，而且那人實力太過強大，根本不是她能反抗的……
“我不管怎麽樣，歸根結底是個人。哪像你們師傅，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都老妖婆一個了，還成日打扮的跟個仙女似的。”
時間緊迫，慕曲沒有太多的時間跟她們廢話，鞭子一揚，馬蹄兒騰空，馬車飛馳而去。
揚起塵土一片，嗆得聖使者們紛紛捂住嘴。
“聖女，她太張狂了！”
“就是啊！什麽東西竟敢辱罵聖女你，還敢辱罵我們聖主！”
“走，我們去殺了她，提她的人頭回去給聖主複命！”
有聖使者要去追，柳芷妍想到了蕭絕塵，隻能道，“算了，我們回去複命。”
慕曲馬車到了皇宮門口時未停，一路直奔進了皇宮，到了禦書房才停下來。
夜已深，蕭絕塵仍在禦書房。
雖說新皇上任，有許多的事要等着他處理。
但是這樣每日每夜的待在禦書房，也是怪事一件。
慕曲推開禦書房門時，蕭絕塵已經收好了面前的信箋，立刻讓小四去準備些宵夜來，“去讓廚子焯一桌新鮮的海鮮來。”
“我不餓。”
“你不餓也得吃，你現在不是你一個人了。”蕭絕塵拉開椅子讓她坐下來。
慕曲沒心思吃，轉過頭看着他，道出來的目的，“解藥給我，我要蠱毒的解藥。”
蕭絕塵手一僵。
慕曲繼續道，“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麽，我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傷他。他是我喜歡的人，我這一生除了他，應該不會再喜歡上别的男人了。縱使他有錯，但我沒想過要他的性命。我希望，以前的一切恩恩怨怨，今天就此一筆勾銷。”
蕭絕塵背脊僵直，“你是要跟我劃清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