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從一個小包裹裏拿出一個香囊,還有一些藥渣。
正是四天前,信太妃給姬琉璃,想唆使姬琉璃當劊子手的毒藥。
她将香囊以及藥渣連同包裹一起扔到了地上,目光淩冽如刀,“信太妃可認得這些東西。”
“借刀殺人這招,信太妃火候還不到。”
“你承不承認于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今天來不是找你對質,而是警告你一句,不要妄想動我,或是我身邊的人,包括琉璃。”
“我已經飛鴿傳書給了鳳擎天,但凡我或是蕭絕塵,琉璃有任何一丁點的閃失,他會馬上揮兵直入西夏。”
“屆時,你兒子還能在皇位上待多久,那我就不清楚了。”
慕曲一進來,沒有多餘的廢話,直奔主題。
将信太妃想說的假惺惺的話全都壓了下去,讓信太妃措手不及。
信太妃有掐死慕曲的沖動,可是她不能。
在内憂外患,時局未穩的情況下,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明目張膽的對付慕曲,從而給自己的兒子重新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
信太妃努力将内心的憤怒壓制下去,凝望了眼地上的香囊以及藥渣,“你定然是誤會我了。這些東西不是我給琉璃的。”
慕曲冷笑一聲,“我從頭到尾有提說這是你給琉璃的嗎?”
信太妃心裏一震,的确,她字裏行間并沒有提這些藥是琉璃要害慕曲的,是她自己要借琉璃之手除去慕曲的。
後面慕曲兩次提到琉璃,明着說是有保護琉璃的意思。
暗裏卻是在引她下套,讓她自己往下面跳,不打自招。
事情已然明了,信太妃不想這時與慕曲撕破臉皮,“你對我誤會太深了,我今日宣你來隻是讓你來陪我喝喝茶的。”
“喝茶宜應景應人,此時,不應景,更不應人。信太妃還是一個人喝的好。”
慕曲撂下話後,離開了長信宮。
氣的信太妃将席面上的棋子推翻了一地。
“什麽東西!待吾兒皇位穩固後,哪裏還有她說話的份!”
慕曲回到蕭府後,就去了蕭絕塵的房間,一直等蕭絕塵回來。
一直等到傍晚,蕭絕塵才尋到保胎的靈藥回到了府裏。
結果,等來的,卻是慕曲的休書。
“簽個字吧。我們好聚好散,還能做朋友。可若是一直這樣拖下去,以後,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慕曲語氣極爲的決絕。
“你想好了?”這一次不同上次,蕭絕塵知道,她決定了就不會再改了。
這等決絕的話都說出來了,若是再不妥協。
怕是以後見她一面都難。
蕭絕塵盯着休書看了許久,一刻鍾後,才寫了自己的名。
慕曲拿着休書欲出房間。
“等等,這株靈藥你要服下,對你腹中胎兒有好。”蕭絕塵在她沒有出房間前,将從山上尋了幾天幾夜的靈草交塞到她手裏,“等過些時日,你腹中胎兒穩定,調理好身體後,我送你去東離。你在東離皇宮裏待着,比你孤身在外面待着要安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