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航擡頭回視着她，“連聲父親都不願意喊了嗎？”
“柳如蓮假死後，你便對我大變，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說明，在她假死後，你已經知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所以才對我漠視，無視我的死活。既然非父女，又何來的一聲父親。我還是叫你慕将軍的好。”
慕遠航沒有反駁慕曲的話，算作是默認，着重點放在了慕曲的第一句，“你是說如蓮還活着？”
“她生死與我無關。”
見慕曲态度冷漠，慕遠航沒有再糾結在這個話題上。
不管柳如蓮死沒死，他就當柳如蓮死了。
反正，人都死了一年了，還是詐死，說明柳如蓮對他沒有半點感情。
他又何必再去想那個女人。
今日，他叫慕曲來，是有更重要的事，“不管柳如蓮死沒死，對你做了什麽。你是在我骠騎将軍府長大的，滴水之恩都當以湧泉相報，别說是養育之恩。”
“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知道她聰穎，慕遠航也就沒有繞圈子，打開天窗說亮話，“可以說是要你幫我，也算是在幫你自己。現如今，姬子翊登位，根基不穩卻又想清除旁翼。”
“由于你大姐生了一對龍鳳胎的緣故，且與信太妃結怨。待姬子翊坐穩皇位後，怕是要連同你大姐還有爲父我一起清除掉。”
“不光是我和你大姐，就連你以及蕭絕塵恐怕都被姬子翊視爲眼中釘。待局勢穩定後，你們一樣逃脫不了被剪除的下場。”
慕曲大約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小蕊插話道，“老爺怕是已經知道了吧，我家小姐親生母親不是柳如蓮，而是東離國的柳皇後。現如今，我家小姐身份不同往日，是東離國尊貴的公主。新皇就算想動我家小姐，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敢與整個東離國爲敵。就算我家小姐在西夏待不住了，也可以去東離的。”
言外之意很明顯，姬子翊要清除，也是清除慕遠航和慕千雅，對慕曲不會有太大的威脅。
慕遠航雖不滿小蕊一個小小的丫環插嘴，但想着慕曲很護她，便由她去了，“你們太小瞧了姬子翊。姬子翊表面上是不會動你家小姐，但也絕對不會放她和蕭絕塵安然去東離的。放她和蕭絕塵去東離無疑是放虎歸山。姬子翊表面愚鈍，年少時沒有其他皇子聰慧，但他是甯可錯殺，也不肯放過的。”
這個，不用慕遠航說，慕曲都是知道的。
姬子翊喜歡慕千瑤的時候，可以爲了慕千瑤，一起取走她的處子血，讓她破了身。
不喜歡慕千瑤的時候，卻又可以無視慕千瑤的死活。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姬子翊心性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
也不是一個易被其母親信太妃控制的乖寶寶。
“如果你讓我來隻是數落姬子翊的不是，我已經聽到了。我還有其它事……”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