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琉言轉首冷聲道，“出去。”
陰風還想說什麽，在接收到自家主子冷峻的視線後，才噤了聲離開了房間。
柳皇後沒有計較陰風的話，她視線在蕭絕塵和姬琉言身上徘徊，最後落在慕曲身上，“來，慕慕，你告訴爲娘，他們二人，你喜歡誰？喜歡誰便将誰收了。如果都喜歡的話，也可以都收了的。在别人那裏不能一女侍二夫，在我們慕慕這裏卻是可以的。放心吧，有爲娘罩着你，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尤其是像柳如煙這樣漂亮又自帶逗逼屬性讨人喜的女人。
好吧，逗逼用在柳如煙身上似乎有點那麽不敬重她……
可是，慕曲覺得，柳如煙年雖長她二十多歲，可是心智似乎還停留在十幾歲的少女時代。
突然想起一句話，有人寵的女人，一輩子心智都是少女。
沒人寵的女人，十幾歲便已邁入老年心态。
從柳皇後的身上可以看出一點，那就是東離皇真的很寵她，也任由她胡作非爲。
才養成了柳皇後想什麽說什麽的性格，要什麽就有什麽的命格。
也難怪養母柳氏柳如蓮當年要偷走自己，怕是柳如蓮羨慕嫉妒恨，心态不正後，便實施瘋狂的報複。
可是，柳皇後這樣性格的人，柳如蓮怎麽下的去手，怎麽舍得偷走她的孩子。
“娘……”慕曲左思右想，十分别扭的從嘴裏冒出一個字。
她上輩子五歲時就沒了媽媽。
是以對媽媽的概念很模糊，不知道有媽媽是什麽滋味兒。
這會兒，叫起娘來，也覺得異常的不适。
可是，柳皇後對自己這麽熱情，總不好讓她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吧。
一聲娘，聽得柳皇後淚意漣漣，這聲娘，她想了無數個夜晚，想了多少年。
每個午夜夢回，都夢到一個看不清臉的小女孩喚她娘。
經常半夜哭醒。
現在，看到自己的女兒就在旁邊，還喊着自己娘，雖說有些生澀。
可柳皇後仍抑制不止的激動。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柳皇後強行将眼淚給憋了回去。
“娘，咱能聊點别的嗎？”喊了一聲娘之後，再喊起來順口許多。
擔心蕭絕塵尴尬，慕曲想轉移話題。
“聊什麽别的？咱現在聊的可是正經事，是你的終身大事。”
“……”慕曲覺得有必要讓她打住這個話題，“我已經嫁人了，你得顧及顧及一下小塵塵吧。”
姬琉言用幽怨的小眼神怒怼着她，爲什麽她就不能顧及顧及他。
心裏吃味，十分的吃味。
“我不相信絕塵接受能力那麽低，要做我的女婿，那心态必須得強大。”柳皇後說罷望向蕭絕塵，“是吧？”
似是在征詢蕭絕塵的意見，實則是強迫他回答，“能有幸得到蛐蛐的人，一定是幸福且強大的。”
不過，蕭絕塵目光清潤，語氣裏沒有被強迫的意思。
他吩咐小四小五道，“去再備份碗筷，然後多備些酒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