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姬琉言不注意的時候,月白的手壓在了冰棺的前端面,欲注入内力,直接震傷慕曲的腦部。
在她腳動的時候,蕭絕塵也動了。
當月白的手覆在冰棺前端面時,蕭絕塵突然伸手護住了慕曲的腦袋。
而鳳擎天也意識到了月白與蕭絕塵之間的暗流。
一掌隔開了月白的手。
月白被迫手離開了冰棺,“你們兩個做什麽?”
“聖主想做什麽?”鳳擎天警惕的看着月白。
“慕曲已經死了,本宮主不過是想替她超度。旁人想要本宮主超度,本宮主都不會出手。”
“不勞聖主費心。”蕭絕塵警惕的凝視着月白,不敢掉以輕心。
姬琉言本已處于麻木狀态。
在看到月白,蕭絕塵與鳳擎天三人生出的暗流後,意識慢慢聚攏。
雙目由慕曲的身上轉移到蕭絕塵的身上。
在蕭絕塵的身上,姬琉言看不到半絲傷心。
隻有擔憂。
擔憂……
姬琉言心底終于起了疑。
在蕭絕塵抱起慕曲的時候,将他給攔了下來。
蕭絕塵退後了一步,“王爺,蛐蛐是我的妻子。生是我蕭絕塵的妻,死是我蕭絕塵的魂。王爺一直将我妻子的屍體扣押在這裏,不符情也不符理,不是嗎?”
月白本就懷疑慕曲死的蹊跷,身賦帝凰之血,怎麽可能被毒藥毒死。
現在看到蕭絕塵這般緊張慕曲,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當真是死了,還是在欺瞞太皇太後,太後,鬼王以及本宮主?”
“我妻子的生死,似乎與聖主無關?”蕭絕塵眼中泛着冷意。
明明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可身上泛出的寒意,不比月白輕。
月白與他對視,總覺得他看人的眼神特别的熟悉。
可她明明沒有見過蕭絕塵這張臉。
争論間,慕曲穴道已經解封了。
卻沒有馬上睜開眼睛。
她心裏面很矛盾。
本想詐死下葬逃生後,遠離這是非之地。
可是她詐死後,姬琉言将她扣押在鬼王府,扣押在冰室三天三夜。
根本沒有讓她下葬的打算。
也就讓她失了逃離這裏的條件。
而姬琉言這三天在她耳邊低訴的話,尤如曆曆在目。
一直在她腦海中徘徊不消散。
那些話仿佛魔咒一樣侵蝕着她的大腦。
姬琉言欲再奪回慕曲。
鳳擎天先她一步,将慕曲搶了過來,抱到了自己的懷裏,他怒視着眼前的一幹人,“你們最好保佑我的小蛐蛐還活着。你們不把小蛐蛐當寶貝,我們東離國卻是要當寶貝的。她是我們東離國遺失的小公主,如若她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們西夏國也别想安生。”
月白和姬琉言等人,至此才明白爲什麽鳳擎天突然來西夏國。
突然來鬼王府要人。
看到蕭絕塵比想像中的要鎮定許多。
又看到鳳擎天來搶人。
姬琉言愈發的覺得慕曲沒有死。
愈發的覺得慕曲這樣做不過是詐死,想擺離他,擺離一切的計謀。
想至此,精氣神兒便好了起來。
身上的頹廢感盡散。
單掌朝着鳳擎天拍去,另一隻手去奪他懷裏的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