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鳳眸突然赤紅,一手緊緊的扶住車框,另一隻手平氣打座,調理内息。
須臾,赤紅的雙眸突然又恢複了正常。
“王爺怎麽了?!”陰雨察覺到馬車内的主子内息不穩,有異變。
忙掀開了車簾。
直到看到自家主子恢複平靜,氣息複平穩,懸着的心才稍緩,“是不是蠱毒又發作了?”
“沒事。”
主子說沒事,陰雨卻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停下馬車,下來檢查。
不想,馬車正好聽到了慕曲馬車旁。
姬琉言正好與慕曲雙眸撞上。
慕曲手裏還拿着由人骨所制的骨笛,此時看着他内心極爲的複雜。
姬琉言目光挪向她手裏的骨笛時,擱在榻闆上的手指,嵌進了木闆裏。
平整的榻闆凹了個指印。
他緩緩的下了馬車,腳步似鉛一般沉重,走向慕曲,“有嗜血魂刀,還能擁有這種骨笛,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父皇已死,他心情本就沉重。
現在看到她手裏拿着骨笛,姬琉言沉重的心愈發的繁重。
擔心他認出自己,不讓自己跟在蕭絕塵身邊,非逼着自己進宮嫁給鳳擎天。
在看到他下馬車的時候,姬琉璃悄悄的退避到一邊。
“這支笛子不是我家小姐的!”小蕊聽到了蕭絕塵與自家小姐的話,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小姐才不會有這種陰損的骨笛呢。
這個鬼王怎麽時好時壞。
還是禦太子這樣溫潤如玉的男子好。
可惜啊……
陰雨替自家王爺問,“是誰的?”
小蕊實話實說的道,“一個毀了容,滿面皆是傷疤的女人。”
陰風手一指,指向縮在一邊的姬琉璃,“是她的嗎?”
在西夏國,是不可以以人骨制笛的,還沒果受刑罰蹲一輩子的牢房。
因爲這是一種很陰損的法子,在西夏國是被禁止的。
小蕊見陰風指向姬琉璃,腦袋搖的比波浪鼓還要頻,“不是!不是!是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子。”
陰風素來不喜慕曲,現在皇帝死了,自家王爺又爲了保她,而惹得太後不喜,與儲君之位無緣。
他更是對慕曲生厭。
不管小蕊怎麽說,陰風都不相信,他瞅着小蕊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偏生學你家小姐心狠手辣還四處招搖騙人。”
小蕊立刻急着反斥,“你休要誣蔑我家小姐!”
陰雨不滿陰風的話,“你少說兩句會死嗎?沒看到王爺心情不好啊!”
“王爺心情不佳,還不都是這個女人害的。”主子不急,陰風急,他手指向改變了方向,縮在蕭絕塵身後的姬琉璃,“用人骨制笛是要受刑的,既然說是毀容女子的,那就将她抓起來!”
不忍姬琉璃再哭,知道姬琉璃不願意回宮,慕曲凝視着姬琉言,“你不管管你的屬下嗎。”
姬琉言目光輕移,再次落在慕曲手裏的骨笛上,眸光深不可測,聲音低冗,“人骨制笛,隻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