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摁在了椅子上，不讓她再亂動。
姬琉璃臉上的血混着她眼角的淚往下流，她凝望着蕭絕塵，哽咽道，“現在這個樣子，你還要趕我走嗎？”
“我已經毀容了，就算是我母後，她都不認識我。”
“鳳擎天不會再對我提親，我母後和父皇也再也認不出我了。”
“你要是再不要我，我就沒有人要了。”
“這樣的我，你忍心再趕我走嗎？”
話語，句句淚泣。
深深的敲擊在幾人的心裏。
小蕊爲她的話心驚。
她以爲姬琉璃對蕭絕塵不過是淺愛而已。
沒想到，姬琉璃會愛蕭絕塵愛的這麽深。
甯可抛棄自己公主的身份，甯可毀去容顔當個無鹽女，一輩子待在蕭絕塵的身邊……
小蕊不經對姬琉璃有幾分同情與憐憫。
這個傻女人，爲了愛情盲目到如此。
爲了蕭絕塵放棄自己的一切。
要知道跟在蕭絕塵身邊，絕對沒有嫁給鳳擎天來得自在。
鳳擎天可是有權有勢的太子，是東離國的儲君。
可蕭絕塵不一樣，雖說也是太子，但是禦太子跟未來儲君比起來，相差不是一截半截。
蕭絕塵不知道用何種心情面對她，良久道，“你這樣做，值嗎。”
怪他一開始就沒有跟她保持距離。
怪他沒有跟她說的明白徹底。
一個妙齡女子變成這般，他負全責……
“于你，做什麽都是值得的。”姬琉璃推開了正在給她臉上止血敷藥的慕曲，“我現在不是公主了，我可以留在小塵塵身邊了。所以……請你将禦太子妃的位置還給我好嗎？”
這句話聽得小蕊有些不痛快。
當初，不是她求自家小姐嫁給蕭絕塵，幫她擋去别的女人，杜絕柯皇後塞女人給蕭絕塵的嗎。
這會兒又要逼走小姐。
算不算是過河拆橋？
小蕊不痛快欲張嘴，被慕曲給制止了。
蕭絕塵趕緊制止，“琉璃，别胡鬧。”
“我沒有胡鬧！這是我想了很久的決定。在你爲了她失了内力的時候，我就有這個想法了。”姬琉璃再次望向慕曲，眼中帶着懇求，“将小塵塵還給我好不好？”
這個樣子的她，讓蕭絕塵所有的話都難以說出口。
不忍再責備她，也不忍再将她拒之門外。
可是，他對她真的沒有半點感情。
爲何她就是不懂。
看着她滿臉都是血的模樣，慕曲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一個女人爲了一個男人，做到這般田地。
試問世上有幾個女人能有這種勇氣？
慕曲繼續給她處理臉上的傷口，安撫道，“小塵塵從來都不是我的。你忘了，我與他隻是挂名夫妻，有名無實的。”
姬琉璃問，“你喜歡過小塵塵嗎？”
雖然蕭絕塵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聽到她這麽問，心裏頭還是有些緊張。
說喜歡，指不定琉璃情緒會不穩，又會做出自殘的事情。
慕曲藍眸平靜的望着姬琉璃，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我心中有所愛之人，不是他。”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