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做什麽？”柳芷妍還記恨着慕曲搶她冰蠶的事。
冰蠶是聖殿的聖物，遺失的話，她是有重大責任的。
柳芷妍暫時還沒有想好用什麽法子，來掩蓋她失冰蠶的事實。
聖使者如實交代道，“回禀聖女，慕曲她自稱是說與鬼王有關。”
皇帝被鬼王刺殺，以及鬼王府被包圍一事，月白和柳芷妍還要早蕭絕塵和慕曲一步知道的。
聖使者沒有說之前，月白就已經猜出來慕曲來求見她是爲了姬琉言。
見月白對慕曲有幾分興趣，比起慕千瑤來，月白似乎對慕曲更上心一點。
柳芷妍擔心撼動自己的地位，冷聲道，“聖主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嗎。”
見聖女這樣說，聖使者正準備退離遣走慕曲時，月白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月白手中黑子一落，吃了白子，白子被黑子包圍，黑子赢了，才擡頭看着通話的聖使者，“帶她進來吧。”
“是，聖主！”
慕曲被聖使者領進來時，月白已經重新布了一局棋子。
她俯首擺弄着棋局，認真的對峙。
慕曲還是頭一回見到真人版的自己跟自己博弈。
在醫學上，這種人通常會有精分症。
不過，月白這麽強大，自然是不會得精分症的。
石桌前隻有一張石凳。
慕曲俯首望着月白，“聖主萬吉。”
月白沒有擡頭看她，低着頭繼續下棋，邊下邊道，“斷了慕千瑤一條胳膊，又傷了柳芷妍。你還敢進聖殿。你就不怕本宮主殺了你？”
今日來聖殿，是有事相求月白。
是以慕曲沒有跟月白正面起沖突，語氣委婉許多，“聖主若是要殺我，我早已死了。相信聖主肚量能納百川，不會在乎我區區一條小命。”
戴高帽子的話，誰都愛聽。
月白也不例外。
她暫時饒了慕曲，“你找本宮主有何事。”
“今日有要事相求。”
月白輕輕落下一顆白子，依舊沒有擡頭，“求人是這種态度？誠意在哪裏。”
柳芷妍在一旁做着補充，“你不知道尋常人等見到我師傅，是要行跪禮的嗎。”
慕曲輕斂了一下眉，“若是在尋常見到聖主，我一定會對聖主下跪。隻是今日，我代表的是鬼王的身份，若是我對聖主下跪了，便是有損鬼王的威名。鬼王知道後，定然會殺了我。”
月白終于擡起了頭，目視着她，“是鬼王派你來的？”
慕曲應聲，“是。”
若是說自己爲了鬼王而來，怕是月白會認爲她沒有資格跟她交談。
可若是代表着鬼王來求助，意義就不一樣了。
月白和姬琉言曾交過兩次手，慕曲隐約覺得，月白對姬琉言不一般。
畢竟，到了月白這種境地的人，難逢敵手。
遇到姬琉言與她對招，說不定會惺惺相惜呢。
“鬼王府被禦林軍包圍，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他又如何派遣你出來爲他辦事。”月白明顯不相信慕曲的話。
能獨自開創聖殿，屹立不倒，自然有她過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