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她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天一夜,回府後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難怪那天小塵塵回來的時候,很是憔悴。
她竟然疏忽大意到現在才知道。
慕曲動了動唇,有許多的話想說,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說‘對不起’顯得生疏。
說其餘的,顯得不着調。
“喊我做什麽?”姬琉璃望向蕭絕塵,“難道我說的有假嗎?你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天一夜的事情,不止我看到。宮裏頭許多的宮女太監都有看到的。”
語畢,目光轉向慕曲,“說實話啊,蛐蛐,我挺羨慕你的。如果小塵塵對我有對你的一半好,我死都瞑目了。”
慕曲喉嚨微澀,“說什麽傻話。”
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說這些話有些沉重,姬琉璃适時的止住了話題,将話題重心拎了回來,“對了,明天我父皇要設宴款待月白聖主。說是爲她接風洗塵,怕是沖着你來的。”
慕曲擰眉,“爲何有此一說。”
“自月白聖主來我們西夏,我父皇每日都有派人重請月白聖主進宮,爲她設宴,都被月白聖主給拒絕了。卻在出現慕千瑤這件事後,她突然答應了我父皇……”
後面的姬琉璃沒有說,慕曲已然會意。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該來的遲早要來,慕曲淡然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淹。”
既然已經卷進了這個圈子,就沒那麽容易出圈了。
蕭絕塵眼神裏充滿了擔憂,“明天我們可以不用進宮的。”
“你以爲是你不想進就能不用進的嗎。”姬琉璃有些惱火的看着他,“我父皇可是下了命令的,明天蛐蛐必須進宮參宴。否則,你就是再跪個十天,都沒有用。”
蕭絕塵不想慕曲再爲這些事困擾,提議道,“我們離開京城吧。”
“今天一大早,我父皇就下令将京城各個城門都封死了,隻許進不許出。”姬琉璃一席話,讓在場的幾個人心又沉了沉。
衆人明白,月白之所以答應皇帝,應邀進宮。
根本不是什麽接風洗塵宴。
而是慕曲的道歉宴才對。
所以皇帝才着重強調,一定要慕曲進宮。
皇帝将各個城門堵死,看似斷了慕曲的退路,實則是在讨好月白聖主。
聖殿的威名遠揚各國,聖殿若是落座哪國,旁國都會忌憚幾分。
見蕭絕塵和姬琉璃,以及小四和小五都是一臉的憂色,慕曲笑道,“又不是斷頭宴,你們一個個都苦喪着臉做什麽呐。”
這幸好小蕊已經睡下了。
不然再多個小蕊苦着臉,她一個人拖累這麽多人爲她擔心,心裏頭更是難以釋懷了。
翌日。
慕曲早早的起了床。
昨晚,姬琉璃沒有回宮睡。
是跟她一起睡的。
早上不是被姬琉璃鬧醒的,而是被守在禦太子府外的老百姓吵醒的。
因爲她斷了慕千瑤的手臂。
衆人認爲她傷了帝凰之女,又得罪了月白聖主。
更甚者外面有人傳她斷了西夏國的龍脈,是西夏國罪無可恕的罪人。
引得民聲怨道。
早早的就堵在禦太子府門口朝着裏面扔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