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她是假帝凰之女的身份要被拆穿一樣。
慕千瑤抑制着心裏的害怕問道，“師……師傅，您取徒兒的血做什麽……”
月白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更遑論是回複她。
拿着裝了鮮血的壺走出了聖殿。
慕千瑤忍着劇痛，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柳芷妍半扶着她，一起跟着月白出了聖殿。
聖殿極大。
占地百畝。
月白走至一個院落前停下。
院子裏有一座假山。
假山後有一個池塘。
池塘裏有不少水藻和浮萍。
還養了許多的金魚。
月白走至池塘前駐足，坐到欄杆邊，由懷裏取出一個白色的瓶子。
撥開瓶塞，米白色的藥粉由瓶子裏灑出，全都灑在了池塘裏。
不肖片刻的功夫，池塘裏的水藻和浮萍由綠變黃。
而池塘裏養的金魚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全都翻起了魚肚皮，浮在了池塘的水面上。
在金魚還未全死，留着幾口氣的時候，月白将裝在壺裏的鮮血潑到了池塘裏。
血迅速的融入到了池塘裏。
兩刻鍾後，池塘裏的水藻和浮萍全都枯死，池塘裏的金魚也已經死透了。
若是真正的帝凰之血，可以讓枯死的萬物回春。
且可以讓中了毒，僅存一口氣的魚類重新活過來。
可惜此刻，随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池塘裏不再有半點生命的迹象，一片死氣沉沉。
月白看向慕千瑤，眼神冰冷，倏爾望向柳芷妍，“她就是你給本宮主找的人？”
柳芷妍心裏‘咯噔’一跳。
她本就是極聰慧的女子，将月白的行爲舉止前後想一想，便有所悟了，“師傅想說什麽？”
月白将手裏的空壺一并扔到了池塘裏，激起了一片水浪，緩緩的站起來，未有隻言片語，朝着聖殿的正堂走去。
她越是不說話，慕千瑤和柳芷妍心裏越慌亂。
待月白走後，柳芷妍望向慕千瑤，“你是不是有什麽隐瞞了我。”
“我隐瞞你什麽。”
柳芷妍心思剔透，“那師傅爲什麽會取你的血，或是說你的血應該有什麽功效？”
慕千瑤知道慕曲血可以救人，隐約知曉月白聖主也曉得這一點，怕是方才是爲了測試她血的用處，知曉她并不是真正的帝凰之女，心裏頭煩亂，嘴上卻緊的很，“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見她嘴硬，柳芷妍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慕千瑤，你該不會以爲自己真的是帝凰之女吧。”
慕千瑤瞳孔瞪大，“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相信你心裏很清楚。這麽多年來，你一直都針對慕曲，定然不單單因爲她是嫡女你是庶女的原因吧。畢竟，就算她是嫡女，可是慕遠航卻從未虧待過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而且月白聖主怕是曉得自己是個冒牌貨，慕千瑤也就沒有再隐瞞柳芷妍，“對，如你所想，我的确不是帝凰之女。”
“我要問的不是這。”
“那你要問什麽。”
柳芷妍直接道，“慕曲的血有什麽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