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聖殿的準則隻是空談。”慕曲回過身冷靜的看着月白聖主。
“本宮主自然會處置她,但是你傷了本宮主的愛徒。本宮主斷然也容不得你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柳芷妍知道月白聖主的意思,接話道,“你若出去可以,但是需自卸一條胳膊。”
慕曲幽幽一笑,笑聲不達眼底,“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沒有自殘的嗜好。”
自斷手臂,這是何等的笑話。
哪怕戰死沙場,她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會對自己的身體下手。
月白雙眸驟寒,釋放出來的威壓,遍布慕曲全身上下。
強大的威壓,壓迫的慕千瑤動不得一下。
而柳芷妍和慕曲則僅僅隻能勉強站住。
慕曲眉頭微皺。
這個月白實力的确強大。
難怪各國都懼怕她,甚至不惜一切的拉攏月白。
既然都想拉攏月白,都畏懼月白。
那月白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否則,一個敢淩駕于皇權之上的聖殿,隻怕是早就被人給鏟平了。
月白聖主單手隔空輕輕一吸,落于慕曲腳下的劍平空而起,飛回至月白手中。
憑空繞了個劍花,劍蓦地飛出,朝着慕曲的右臂襲來!
慕曲能感覺到強大的嗜殺。
可是,她被定格在原地,身體很難動彈。
拼盡全力,凝聚十萬的力量,方才沖破月白所釋的威壓。
劍勢太猛,時間太短,慕曲雙腳僅能向左移開兩步,才不至于讓利劍削了自己的胳膊。
由于月白釋放的威壓太大,慕曲僅是錯開了一點,雖然胳膊還在身上,利劍卻貼着她的手臂而過。
将她的手臂劃傷。
鮮血溢了出來。
月白手指成撚,隔空一道指力,那柄利劍竟然多出十幾道幻影,由不同方向,朝着慕曲身體各個部位攻擊!
速度快的慕曲根本不能馬上分辨出哪一道是實影,哪些是虛影。
‘锵!’的一聲。
劍沒有插-入慕曲的身體。
反倒是插-進了大殿的石牆裏。
劍尖入牆三分。
劍柄搖晃了幾下,便不動了。
慕曲回眸,但見一身黑衣戴着鬼王面具的姬琉言,出現在大殿,走至她身邊。
冷視主位的月白聖主。
鬼王看着月白的時候,月白也在凝視着他。
準确的來說,是凝視着他的眼睛。
“沒想到小小的西夏國竟是卧虎藏龍之地。”月白凝望着鬼王,眼中滿是贊賞,沒有半點生氣之兆。
能接下她一劍的,并且将她的劍打偏,打入牆壁之中的人,世上是少之又少。
月白不經想起在東離國賽場上那個與她對峙的白衣男子。
她覺得鬼王與那白衣男子身上的氣質很相似。
要說有什麽不同。
就是鬼王氣質更冷,眼神更不近人情。
“本王是來接她離開這裏的。”姬琉言沒有明說他嘴裏的‘她’是誰。
在場的人卻都知道指的是慕曲。
若不然,鬼王爲什麽要将月白聖主的劍打偏,爲什麽要冒着得罪月白聖主的危險而救下慕曲。
“她傷了本宮主的愛徒,斷了本宮主愛徒的手臂,王爺覺得本宮主會允她就此安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