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慕曲心中起了狐疑，手一扣，扣住了小蕊的手。
掀開了她的衣袖。
手臂上皆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有被針紮的，還有被鐵烙的。
幾乎沒有一寸好肌膚。
慕曲眸光陡沉，帶了幾分絕戾，“誰做的。”
知道瞞不過去了，小蕊這才道出來，“小姐去東離國的第二天，徐氏栽贓說奴婢盜了她的物品。老爺知道後生氣，命人将奴婢關了起來，一頓嚴刑烤打。奴婢以爲再也見不到小姐了。沒想到，半個時辰前，老爺突然讓人将奴婢放了出來。”
半個時辰前，才将小蕊放出來。
呵，可見慕遠航得到了她回京的消息，擔心弄死了小蕊遭到她的報複。
不得已，才将小蕊放出來的。
慕曲站起來，匆匆穿上了衣裳。
擔心小姐替自己強出頭，小蕊趕緊拉住了她，“小姐，奴婢不痛，沒什麽的！”
“趁我不在的時候，合夥欺負我的小蕊，這叫沒什麽？”
小蕊急的不得了，“真的沒什麽。”
見拉不住自家小姐，小蕊忙道，“小姐去不得，徐氏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幾個高手，身手了不得。連府裏的總管都不是那幾個人的對手，小姐去無疑會吃虧。”
可是無論她怎麽說，小姐都聽不進去。
小蕊隻能求助蕭絕塵，“禦太子，您快勸勸小姐，不要讓她去啊！”
“她既然決定好了，就讓她去吧，我支持她。”蕭絕塵抱着小狼崽安安靜靜的跟在慕曲身後。
慕曲先去了徐氏住的院子，沒看到人，走至前院，随便拉了一個人問，“慕遠航和徐氏在哪。”
府裏的人都知道她的厲害，現在是見到她就害怕，戰戰兢兢地道，“老爺和夫人……”察覺到自己說錯話，擔心惹她生氣，忙改口，“老爺和徐姨娘，都在……在書房。”
竟然還在一起。
徐氏不是都沒了眼珠子，以慕遠航那種人，哪裏還肯待見徐氏。
爲什麽又跟徐氏在一起了。
慕曲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外由幾個她不認識的男子守着。
“幹什麽？”這幾個人看到慕曲，眼睛裏沒有半點忌憚。
反而頭揚的高高的，用鼻孔對着她。
慕曲冷聲道，“讓開。”
“這裏是書房重地，豈容你等肖小之輩在這裏放肆，快些滾！”
書房裏。
徐氏正在給慕遠航研磨。
她的左眼原本被陰雨給剜掉，缺了個窟窿。
此時看上去卻完好無損，那個窟窿補上了不說。
左眼與右眼似乎一樣。
隻有她自己明白，左眼是由别人的眼框裏挖下來的。
雖然看上去與正常人無異，但她左眼什麽都看不到。
爲了保持清亮度，這幾日夜裏，時常都要将左眼珠取下來用藥水浸泡以保持新鮮度。
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再塞進眼框裏。
徐氏和慕遠航聽到了書房外慕曲的聲音。
卻裝作沒有聽到一樣。
任書房外的幾人刁難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