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颦一笑,一個動作,足以牽動着他的心。
姬琉言凝視,生怕打破了這份美好。
陰雨也看的出神,贊歎之聲由心而發,“慕姑娘好美……”
“是嗎?”
陰雨沉浸在其中,未發覺自家主子語氣帶了冷鸷和不滿,“是啊!慕姑娘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堅強最善良最果敢的女子。”
“喜歡她?”
“喜歡!”陰雨忙不疊的點頭,突覺周身陰風陣陣,蓦然醒來,又忙不疊的搖頭,“不……不是那種喜歡……就是純粹的欣賞。”
“喜歡往往都是由欣賞而來。”姬琉言覺得他站在這裏很是礙眼,“好了,這十天,不用你保護阿慕,我有其它事安排你去做。”
陰雨忙道,“主子,我願意留在慕姑娘身邊,保護她的!”
察覺到主子的不悅,他明白不能表現出喜歡慕姑娘,否則主子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安排他在慕姑娘身邊保護慕姑娘了。
忙改口道,“不知主子安排屬下做什麽。”
“去田安一趟,那裏匪寇衆多,嚴重擾民,你去将匪寇清理了。什麽時候清理完,什麽時候回來。”
“……”陰雨瞬時覺得人間沒愛了。
田安?
那裏哪是人待的地方啊!
長年幹旱,莊稼經常顆粒無收。
還匪寇橫行,那些匪寇雖說身手一般,但皆是亡命之徒,不怕死的。
跟不怕死的人打起來,是最頭痛的。
因爲對方容易抱着同歸于盡的打法對抗。
陰雨苦喪着臉,求道,“主子,屬下知道錯了……”
“一天之内若是趕不到田安,你就不用待在我身邊了。”
姬琉言表情冷酷,不給他半點哀求的機會。
田安在西夏國的邊境,一天之内趕過去有些懸,除非快馬加鞭,不眠不休。
陰雨知道自家主子是鐵了心要将他驅離一段日子。
未免真的被剔除,陰雨沒有再求姬琉言。
臨走前,念念不舍的看了慕曲一眼。
當姬琉言目光轉向他時,忙收回目光,逃一般離開了‘曲園’。
沒有陰雨在這礙事,姬琉言覺得心情都輕松許多。
他俯身摘了一朵藍色的鳳仙花,走至慕曲身邊,将鳳仙花插到她的頭發裏。
藍花,藍眸,配白發,再加一身素衣。
明明就是那麽的不出奇,在慕曲的身上卻另有一番味道。
聖白,迷人。
時時都牽引着他的心。
“阿慕好美。”
慕曲順手拈來一朵紫色的風信子,插入姬琉言的發簪上,回道,“公子好俊。俊顔配嬌花,當真是人間絕色。”
姬琉言順手取下自己頭上的風信子,在慕曲的俏鼻上輕輕刮了一下,“調皮,哪有男人戴花的。”
“男人爲何就不能戴花了。”
“阿慕若是喜歡這裏,以後可以常住這裏。‘曲園’本是爲阿慕所建。”
“想要我住這裏啊?”
“想。”當然,姬琉言可沒打算讓她一個人住這裏,他要跟她一起住這裏。
白日賞花,夜裏賞阿慕。
“那成啊,你将柳芷妍從我手裏盜走的發簪要回來,我就住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