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姬琉言，臉上笑容斂了些，“哼，還知道朕是你父皇。”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柯皇後有些心疼，“過都已經過去了，琉言他已經知道錯了，皇上就不要怪他了。”
要怪也要怪慕曲，怎麽能怪琉言呢。
而且還是當着慕千雅的面。
做父母的，教訓自己的孩子，都喜歡關起門來教訓，不喜歡有外人看着。
何況，琉言從小未被說過。
皇帝心中雖有氣，可是姬琉言已經大了，而且是衆多兒子中，本事最高的一個。
縱然有過錯，也已經懲罰收了他的兵權。
再多說也無益。
說了姬琉言兩句，皇帝便未再說他。
慕曲剛低下頭，姬琉言的目光便掃過去。
看着她低頭專心逗寶寶的模樣，心中不經微動。
連逗小孩的模樣都這麽美……
這麽可愛……
可是爲什麽做出的事，說出的話那麽的傷人……
她還是安靜不說話的時候最動人。
慕曲逗了小公主一會兒，就又開始截她嘴角的泡泡。
小公主吐一個，她就截一個。
而姬琉言竟看着她截泡泡看了一盞茶的時間。
皇帝，皇後，雅妃則有一茬沒一茬的聊着。
見鬼王來了有一會兒，慕千雅覺得是時候該退了，她抱起小公主，看着皇帝道，“皇上，小公主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可能已經餓了，臣妾要回千華殿讓奶娘給小公主喂奶呢。”
“那好，朕跟你一起走。正好去看看九皇子。”
提到九皇子，慕千雅神色有些慌張，“不……不用了，九皇子身子骨柔弱，沒有十公主強壯，見不得風，也見不得人，等九皇子大些的時候，皇上再多去看看九皇子吧！”
“那好吧！朕讓禦醫多開些補品給九皇子喝。”
慕曲觀察到慕千瑤眼裏刹那的驚慌之色。
慕千瑤生的是龍鳳胎，這才記起，打九皇子出生起，她就沒有見過九皇子。
論理來說，慕千瑤應該更喜歡九皇子來說。
因爲後宮深處，有皇子的話，以後便老有所依。
更甚者還有機會競争皇位。
皇帝走後，慕曲走到慕千瑤身旁，“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九皇子吧。”
“這……”
“你忘了我是大夫，懂點醫術。小寶寶身子骨柔弱，才幾個月，哪裏能喝補品，娘娘是想将小孩給補廢了嗎。”
聽她這樣說，告别了皇後，慕千瑤才決定帶慕曲去千華殿。
姬琉言沒有馬上跟着慕曲一起去千華殿，殿裏隻剩他和皇後時。
姬琉言聲音才拉下來，“母後今日将慕曲宣進宮來做什麽。”
“喝喝茶，聊聊天。”
“是嗎？”姬琉言聲音裏透着質疑。
“不然你以爲母後能對她做什麽。”柯皇後不喜他爲了一個女人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難道，母後宣一個女子進宮，還要征詢你的意見？”
“母後宣她進宮可以，但請母後莫生别的念頭。否則，不是我失去慕曲，而是母後失去我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