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過去了。
到了夜裏的時候,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安穩。
因爲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着她。
一陣風吹來,将窗戶吹開。
慕曲穿好衣服,落地後走到窗邊将窗戶重新關上。
才關上窗戶轉過頭,腦袋就撞到一個胸膛。
本以爲是小塵塵。
所以她臉上帶着笑。
隻是在看清對方的臉後,慕曲面上的笑容斂去。
姬琉言察覺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心口好似被什麽咬了一樣不痛快。
慕曲很快反應過來,定了定神,假裝不認識他,淡然的道,“夜深了,這位公子不在自己的地方待着,跑我屋裏做什麽。”
姬琉言看着她,不說話。
隻是那麽看着她。
眼神裏并沒有什麽溫度。
慕曲皺了皺眉,“公子深夜到訪,莫不是采花賊?不過,公子與我那位二姐姐相熟。若是采花,理應去她房間裏采她才對。”
姬琉言終于出聲了,“你在吃醋?”
這三日來,他将自己關在鬼王府裏想了很多。
想的最多的就屬阿慕了。
他想過不理阿慕,放棄阿慕。
可是,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我聽不懂公子說什麽。”
姬琉言沉聲喚道,“阿慕。”
“阿慕是誰。”慕曲心中微恸,依然佯裝不認識他。
姬琉言手突然上了她的腰,緊接着慕曲腰上的銀鞭以及側腰裏的鋼針都落入到他手裏,“你還要躲我躲到什麽時候。”
“這是我的東西。”慕曲一把将銀鞭還有鋼針奪了回來,“道不同不相爲謀,你走吧。”
她知道他今天來定然是有備而來。
直接叫她阿慕,自然是徹底查清了她的身份。
所以才明目張膽的跑到她房間裏來。
隻是,她跟他斷然不可能。
姬琉言立在原地不肯離開,良久低笑出聲,隻是這笑聲聽上去讓人有幾分發麻的感覺,“三天前才和我恩愛,今天就不要我了?女人,你心是石頭做的嗎。”
“我什麽時候和你恩愛了!”慕曲惱怒。
“你手中的銀鞭,是三天前,我放在雪地裏的。你的人,是三天前我帶出皇宮的。你沉睡了三天,是因爲你跟我猜竹簽輸了,喝多酒的緣故。後面的,還要我繼續說?”
姬琉言每說一個字,慕曲的臉就蒼白一分。
眼瞳蓦地睜大。
那些記憶似流水一般襲來。
原來……不是做夢!
雖說之前不是沒夢到過言美人。
但是從沒夢到跟言美人水乳相融。
而且還是那般的真實。
她真可笑,竟然一直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如果不是夢的話,那他就實在是太惡劣了。
她到現在都能感受到他撞擊她時那種痛感。
似報複,似懲罰。
她似乎沒做什麽事招惹他吧?
不都說男女交合是件很愉悅的事嗎?
可他留給自己的隻有恐怖。
她不願回想。
所以一直甯願相信是在夢中。
現在這個夢被他親手揭開,就如同在她心口截了個洞一樣。
慕曲小臉蒼白若雪,手指着門的方向,“你出去!”
“睡了我,就不要我?還是說,你睡一個人就抛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