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皇後凝視着慕曲的臉，不自覺就想到了柳氏生前時的臉，輕和的道，“很熟，你娘生前的頭幾日還向本宮求過一道旨。可惜，本宮還未給她一個答複，人就死了。”
一道旨？
死前的頭幾日，那麽巧？
娘找柯皇後求旨，會是什麽事？
和娘親的死有關系嗎？
“恕臣女鬥膽問一句，我娘求的那道旨裏是什麽内容嗎？”擔心柯皇後不說，慕曲補充道，“娘親死的突然，死前未有任何的交代。臣女隻是想知道我娘是否有未完成的遺願，好幫娘親完成，”
“本宮能明白你的心情。”柯皇後回憶了一下幾個月前的事道，“你娘柳氏最後一次來見本宮，是在她死前的頭幾天。她想跟本宮求一道懿旨，那道懿旨是說将一個女子許給鬼王當側王妃。本宮沒有同意，畢竟側王妃不是那麽好當的，一來要看鬼王的意見，二來還要經過皇上的同意。”
她沒有說主要原因是柯皇後自己不想答應。
雖說側王妃不如正妃重要，但是也不是随便一個女子都可以當的。
不管是正妃還是側妃，都必須對鬼王有利，柯皇後才會答應。
這是一個母親出于對兒子的保護。
皇室之中的婚姻不比普通尋常老百姓，看對眼就可以成親。
都是各種利益交接的。
慕曲覺得奇怪，娘親就算是求懿旨，也該跟自己求才對，爲何是跟别的女子求懿旨。
“臣女能冒昧問一句，皇後娘娘可記得那名女子叫什麽名字嗎？”
“叫……”柯皇後努力回想了一下，卻是怎麽都記不清對方的名字，“本宮隻記得那女子姓柳，至于叫什麽，本宮不記得了。本宮當時因爲有要事纏身，推拒了你娘親後，便去處理事務了。”
慕曲有些失落，不過這事怪不得柯皇後。
柯皇後平日要處理的事情那麽多，要記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實在是難事。
好像已經有線索了，可是線索到了那個柳姓女子身上，似乎一切又中斷了，再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又聊了一會兒後，慕曲和蕭絕塵離開了鳳栖宮。
玉嬷嬷将蕭絕塵和慕曲送走後，回到柯皇後身邊道，“娘娘不是一開始主心将慕曲那丫頭許配給禦太子嗎。爲何後面又突然更變了主意，給她一個月時間思考，且将王爺也帶進去了？”
鬼王不近女色世人皆知。
既然柯皇後主心将慕曲許配給禦太子，爲何又臨時多了一條，慕曲若是不同意嫁給禦太子，便賜給鬼王當小妾。
最奇怪的是，鬼王竟然沒有反駁……
玉嬷嬷年近六十，年輕的時候，曾是柯皇後的奶娘，很得柯皇後的信任。
柯皇後也極爲的重用她。
所以玉嬷嬷問話，柯皇後沒有隐瞞自己内心的想法，“你不覺得曲丫頭與尋常女子有些不同嗎？”
玉嬷嬷不知柯皇後心中所想，答道，“就是容貌漂亮些，其餘的倒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