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人還是鬼王?
慕曲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鬼王府難道沒有床嗎?
慕曲忍不住碎語道,“倒真是個怪人。”
“我也覺得我哥是個怪人,我哥每年冬天都會睡在冰河底下。尤其最近兩年,進入隆冬的時候,基本每天都睡在冰河底下的。”
“難道是得了什麽頑疾之症?”慕曲完全沒有将鬼王跟言美人往同一個人身上想。
如果說是言美人在冰河底下睡覺,倒可以理解。
畢竟,言美人身上中了歡情散。
爲了壓制歡情散的毒,便在冰河底下休憩。
由于一直以來,她都将言美人當作是鬼王的手下。
再加上問過蕭絕塵,是否同時認識鬼王跟言美人,所以,慕曲從來都不曾将鬼王跟言美人聯想成一個人。
“我哥健康得很,才沒有什麽頑疾之症呢。”姬琉璃看着慕曲,一臉的正色,“這話你當着我的面說說就可以了,可别當着我哥的面說。”
慕曲知道她是爲了自己好,畢竟,像鬼王那種性子,得罪他怕是連骨頭都不剩了。
她心底這般想,嘴上卻道,“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我可不怕你哥。”
“我哥兇起來的時候,可是比洪水猛獸都可怕。”姬琉璃語音頓了一下,倏爾豪氣的拍拍胸脯的道,“不過你放心,你是我朋友,就算你得罪了我哥,我也會力保你的!有我罩着你,在京城,你可以橫着走!”
蕭絕塵忍不住揶揄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有一次你去鬼王府不小心摔碎了你哥的物件,被你哥關進監牢十天。”
“别揭我短啊!”姬琉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額頭,“那回不一樣的,我是不小心将未來嫂嫂送給我哥的定情物品給摔碎了,所以我哥才處罰我的。”
她不是故意摔碎未來嫂嫂送給哥的一對泥娃娃。
不過話說回來,那對泥娃娃可真醜。
也不知是誰捏的,哥竟将其當個寶貝一樣放了幾個月。
……
小蕊是第一次觀看冰景,踏上冰面後,忍不住在上面旋轉舞動。
姬琉璃也十分歡喜這裏的景象,跟隻翩舞的蝴蝶一樣,加入了小蕊的舞姿中。
慕曲跟個小痞子一樣乍舌稱贊,“人美,舞姿也美。”
她欣賞着姬琉璃跟小蕊的舞姿,蕭絕塵則偏頭看着她。
他本來是不打算來觀賞冰河的。
聽到姬琉璃拉了蛐蛐來,所以他才跟來的。
時隔兩個多月沒見到她,蛐蛐似乎變了很多。
變得沒有以前活潑了。
盡管她臉上一直都挂着笑,但是他看得出來,她的笑容裏掩藏着絲絲的悲傷。
一定是心裏的結沒有解開。
“你别光站着看啊!你跳起舞來,一定也是極美的!”姬琉璃見慕曲站在原地沒動,上前想将她拉進自己與小蕊的班子中。
卻不料,中途出現幾個男子。
她腳下一滑身勢沒有穩住,重重的摔到了冰面上。
慕曲想上去扶她的時候,已經晚了。
姬琉璃呈狗趴式狀,腦袋直接磕到冰面上,将額頭都給磕破了。
鮮血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