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會忌憚我,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記得以前的事,記得她在我手裏吃過虧,記得被我打過臉,記得被我用鞭子抽打過,害怕我會傷了她。”
慕曲的一番言論讓姬子翊直汗顔。
恐怕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出自己對自己姐姐所做惡行之事,隻有她吧?
也不知道遮掩一下下。
偏偏,他卻喜歡她這骨壞透了的痞子勁兒。
難道是看多了大家閨秀,就喜歡她身上的這股不同尋常的野性?
慕遠航皺眉,“一派胡言,你拿着鋼針走近你二姐,她能不害怕嗎?”
“難道拿鋼針就是用來傷人的,我拿着鋼針把玩兒不可以嗎?”慕曲嗤笑幾聲道,“你們這思想真迂腐,真龌龊。我不止走近慕千瑤,徐氏還有父親你都站在她身邊,你們兩個都沒怕,她卻怕了。她不是心虛忌憚是什麽。”
是他們迂腐,龌龊嗎?是誰方才自己說扇慕千瑤的臉,還鞭打慕千瑤的?
既然有過惡行,他們往壞的一方面想,不是很正常嗎?
别人都覺得慕曲的話無理,姬子翊卻深深覺得她的話極爲的在理兒,“我認同小曲的話。”
徐氏狡辯道,“大夫都說瑤兒失憶了,還能有假。你本就長着一副兇相,處處惹事生非,無怪乎瑤兒失憶後看到你都怕你。”
“她失不失憶,與我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我倒希望我長着一副人見人怕的兇相,這樣姨娘你就不會到我的房間盜走我的玉佩了。”
“我何時盜過你的玉佩,捉賊拿贓,既然你說我盜了你的玉佩,那好,我可以寬宏大量退讓一步任你搜屋子。如果沒有的話……”
慕曲冷冷打斷她的話,“誰拿了贓物會放在自己的屋子,誰知道你會不會放在别處,或是……”她語音一頓,目光犀利的落在慕千瑤的身上,“慕千瑤的屋子,抑或是藏于她的身上。”
她記得慕千瑤對言美人送給她的那塊玉佩頗爲的關注。
慕千瑤是個很自私的人,記憶中,小時候慕曲身上一有好東西,都會被慕千瑤給搶走。
現在慕千瑤不敢光明正大的搶,慫恿徐氏來偷,也不是不可能的。
徐氏怒極,“你休要血口噴人!瑤兒是你的姐姐,有這麽誣蔑自己姐姐的嗎?”
“她誣蔑過我多少回,大家夥又不是不知道。隻許她誣蔑我,不許别人反誣蔑她?這怕是隻有我們骠騎将軍府才能定出來的規矩吧,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格調比皇上還要高呢。”
見她将皇上都搬出來,慕遠航擔心她禍從口出,殃及将軍府,截下她的話道,“夠了!不就是一塊玉佩,我會讓人搜查的,瑤兒現在傷情不穩定,需要清靜。”
“慕千瑤,最好别讓我發現你私藏我的玉佩,若是被我看到,我定砍掉你的雙手。”慕曲眸中射着冷光,撂下話走人。
姬子翊急急跟上。
慕遠航覺得煩,也離開了春園。
鬧騰騰的春園一時恢複了甯靜。
徐氏扶着慕千瑤起來,訓道,“你要不要這麽拼命,萬一那一跤磕死,怎麽辦?”
“不是娘告訴女兒的,做戲就要做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