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阿慕這般的迫不急待。”姬琉言微弱的呼吸輕輕的噴灑在慕曲的耳朵上,撩得她耳朵癢癢的。
明明是他強行将她拉在懷裏,滾下滑坡的,這會兒卻用戲谑的口吻調-戲她。
慕曲瞪着他,本想揍他幾拳的,想着他身上有重傷,再揍他一頓,隻怕小命真的得留在這裏了。
擔心壓到他的傷品,慕曲想從他身上爬起來。
腰間突然一緊,又摔回他懷裏,正欲開口說話,嘴巴又被他給封住,說不了話。
臭流氓!
說好的不再強迫她呢?
一個大男人,說話不算數!
很快,慕曲發現不對,有不少人還有獵犬朝着這邊探來。
姬琉言摟着她,兩人在泥地裏又打了幾個滾,滾至樹蔭後面藏身。
因爲搜尋的侍衛們帶着獵犬追蹤,相信獵犬的鼻子很靈,隻要這裏有人藏身,獵犬就可以聞到。
是以沒怎麽仔細搜查這裏,看着獵犬向前面跑,便跟着獵犬往前面尋去。
如果仔細看的話,他們會發現陡坡的泥地上有被人壓過的痕迹。
慕曲摒息凝神,直到那些人走遠後,才松了口氣。
由于那些人過于相信獵犬的鼻子,不會折回來搜尋,慕曲從姬琉言身上爬起來,眼睛睜得圓圓的,腮幫子吹得鼓鼓的。
看着她滿臉都是泥的樣子,還鼓着腮幫子,那雙漆黑明亮的眸子便愈顯突出。
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鼓鼓的臉。
卻在捏了兩下的時候,手突然垂落,昏迷過去。
慕曲心裏頭的氣一下子就散了,方才還因爲被他揩油吹成皮球似的臉癟了下來。
看在他是重傷病号,還救過她命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這麽多了。
在她看來,他能撐到現在才昏迷過去,簡直就是一個奇迹。
她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再掀了掀他的眼皮,掰開他的嘴查看了一下他的舌苔。
還好,還好,死不了。
慕曲沒有馬上挪動姬琉言,待那些侍衛都撤回營地時,才扶着昏迷的他站起來。
走到平地上,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這裏離營地大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現在自然是不适合回去的。
要等到晚上,才能回營地。
因爲麋鹿還在那些人的手上,現在已至酉時,太陽即将西下,今晚隊伍是不會回京城的。
路途遙遠,應該會養精蓄銳,明天一大早趕路回京城。
那批人應該是信妃的人。
她方才和言美人藏身于樹蔭後面碰巧聽到的。
信妃不喜歡她,隻巴望着姬子翊娶慕千瑤,定然巴不得自己死。
她現在可以确定,還未出營地的時候,追殺她的那批侍衛,是信妃派的。
因爲她認出來,在營地追殺她的那批侍衛,其中有幾個人,與今天從她手中奪走麋鹿的侍衛長相一樣。
現在不能回營地,但是晚上,她必須回營地一趟,将麋鹿盜走。
既然是信妃的人從她手中奪走麋鹿,那麋鹿最有可能藏在的地方便是姬子翊的帳篷裏。
隻是,言美人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