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且不說,她和言美人隻怕命都得留在這裏。
“你先走。”姬琉言才站起來與慕曲走了兩步,就突然将她給推開。
“要走一起走。”慕曲明白他的意思。
他定然擔心自己拖累她,所以想給她斷後。
雖然,她惜命。
甚至可以想盡一切辦法保全自己。
但是,她是不會扔下自己的夥伴的。
“聽話。”姬琉言語氣堅決。
“你當我小孩子。”慕曲用手輕輕的點了一下他的胸膛,姬琉言的身體便如柳絮般晃了下,雖很快穩住身形,少不得慕曲損他,“就你這樣,還打算給我斷後?”
姬琉言收起臉上的淺笑,冷語道,“我何時說過給你斷後,隻是嫌你是個累贅。”
他知道他的那些弟兄們爲了争奪麋鹿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
慕曲斜斜看着他,懶得再跟他多說一句話,拽着他就往樹林多的地方躲。
可惜雨後,泥土松軟,所走過的地方留下了腳印。
再加上信妃派的人,帶了數十隻獵犬。
鼻子十分敏銳。
隻要嗅到異類,或是别處有生人的味道。
就會遁着尋過去。
慕曲沒走遠,就被信妃的人給找到。
這些人個個騎着高頭大馬,身背箭簍,斜挎長弓,眼睛炅亮,一看就是個中好手。
爲首的首領是信妃的心腹,見到兩人一鹿,二話不說,擡起手道,“射!”
慕曲立刻将麋鹿推到她和姬琉言的身前,匕首抵制麋鹿的要害,“你們不就是要麋鹿,誰敢射,我就弄死它。”
這些人本就是爲了找麋鹿而來,在森林裏轉悠了兩個多的時辰,都沒見到麋鹿的影兒。
現在看到一隻麋鹿,自然不希望麋鹿死。
“你敢!”首領眼神陰冷,他看得出來與慕曲在一起的白衣男子受了重傷,而用麋鹿作要挾的女子身上并沒有内力波動。
所以在他的眼裏,兩人此時已經成了死人。
不管是誰阻他尋麋鹿,都是死路一條。
他必須将麋鹿帶走,帶到信妃那裏好交差。
給信妃也就是給姬子翊了。
“我如何不敢。”慕曲手一揚,麋鹿的頸間便溢出了血。
見女子真的敢對麋鹿下手,首領心下有些慌神,“你們兩個普通的人,要它沒用。隻要你們把麋鹿留下來,我就饒你們兩個一命。”
侍衛首領話是這麽說的,可是他卻暗示侍衛們将兩人一鹿團團圍住。
不留一點縫隙。
哪裏有讓二人活命的半點打算。
“交出來可以,但是必須在我們兩個安然離開這裏之後。”
“你是在說笑嗎?等你們兩個離開後才交出來,我怎麽知道你們跑到哪裏去了,我又該去哪裏尋麋鹿。”
慕曲看了眼臉色越來越蒼白的言美人,心道再拖下去隻怕更不妙,便道,“要我交出麋鹿可以,将你的坐騎給我,并且讓所有的侍衛都倒退至百米開外。”
“這個好說。”首領立刻将自己的坐騎給了她。
他一點都不怕這兩個人逃走。
兩個人騎一匹馬根本逃不遠,是不可能再帶一頭麋鹿的。
所以,這兩個人必須得留下麋鹿以保自己的命。當然他可沒打算讓兩人活着離開。
性命要緊,慕曲帶着言美人上了馬,棄了麋鹿風一般的策馬疾奔。
結果,往前奔至兩百米後,前方突然多出一千個侍衛!
竟然有後援!
齊齊舉起弓箭朝着她跟言美人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