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曲已經進了宮,自然不會退縮。
見她這樣說,皇帝沒再阻攔她。
因爲有要事要處理,便将這裏暫時交由雅嫔打理。
皇帝一走,其餘的妃嫔也走了。
這些妃嫔哪裏是真的來看信妃是否安好的,隻不過是爲了在皇帝面前表現自己與信妃的姐妹這情,表現自己善良重情義。
待所有人走後,雅嫔才走到慕曲面前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來這裏自然是給信妃娘娘看病的。”
“這裏沒你的事,回你的清桦園。”對于慕曲的到來,雅嫔是一點都不喜的。
自慕曲與一個男子夜闖她的千華殿,皇帝就再也沒去過她的寝宮。
這幾天都是住在信妃的長信宮的。
雅嫔自然将此仇記在慕曲的身上。
“雅嫔不是信妃娘娘的好姐妹嗎?既然是好姐妹,自然得全心全意的期盼着信妃娘娘醒來。”
“這是自然。”
“正好,我可以讓信妃娘娘醒來,相信雅嫔沒有攔我的理由。”
見慕曲這般自信,雅嫔的臉沉了又沉,“你就不怕醫不好挨闆子,十闆子下去,你小命得去半條。”
“醫不好,也與雅嫔你無關,任由皇上處置。”慕曲淡掃她一眼,從雅嫔身側走過,走到床邊坐下來。
雅嫔本想将慕曲轟出去的,隻是這畢竟不是她的千華殿。
就算皇帝以及其她妃嫔們走了,這諾大的長信宮還有信妃的宮女太監貼身嬷嬷們在。
慕曲朝着雅嫔以及周身的一幹人等道,“勞煩都回避一下,我治療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在一旁觀看。”
一個老嬷嬷站出來道,“事關我們娘娘的人身安危,恕老奴們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便罷了。
給這些人看到也沒什麽。
信妃嘴唇發烏,面色發白,她這種症狀,慕曲觀一眼便知。
而且,慕曲不用放她的血,不用查探,都知道信妃中的是什麽毒。
砒霜。
昨天她與姬琉言在壹藥堂的時候,徐氏去了壹藥堂買藥。
當時掌櫃的抓藥時,她眼睛朝着藥屜标簽上掃了一眼。
正是‘砒霜’二字。
當時不确定是爲慕千雅買來對付宮中妃子們的,還有一半是在猜測徐氏會拿砒霜對付自己。
這會兒看到信妃的症狀,才百分百确定,徐氏是替雅嫔買的毒藥用來對付信妃的。
小小的嫔妾這般的膽大,竟敢對一個妃子動手。
不得不說,雅嫔的心實在是夠大,夠狠。
“姑娘,我們娘娘是何病?”信妃身邊的嬷嬷對慕曲尚算客氣,但凡有一點能救活她們家娘娘的機會,她們都會争取。
“服了砒霜。”
“是的,之前宮裏的禦醫以及後來的大夫都是這麽說的。”嬷嬷見慕曲看都沒看,一下斷定信妃是中了砒霜,于是對她刮眼相看,心中升起了期盼。
雅嫔溫聲道,“是那些離開的大夫跟你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