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朝着慕曲伸出去,“解藥呢?”
“什麽解藥?”慕曲沒反應過來。
“就是四天前,你在這木頭臉身上下的毒啊。最毒婦人心,你要去殺鬼王便罷了,作什威脅木頭臉,給木頭臉下毒逼迫他去給鬼王下毒。”
宮北心中替姬琉言打抱不平。
覺得他腦子有病才會喜歡上慕曲這種女子。
他實在想不通,這世上有哪個男子會接受一個女子對自己屢次下毒。
而且那個女子還不知道她逼迫對方下毒的對象竟是對方自己。
這多滑稽啊。
平生頭一次見,果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言美人身上沒毒了啊。”慕曲意識到宮北對她這麽大的怒火原來源自自己對姬琉言用毒。
“四天前不是你說的,你在他身上下毒了。而且我當時給他把過脈,他脈像比平時快了許多。别這會兒你不承認,做了就做了,把解藥拿出來就好。”
慕曲挑挑眉,“虧你還是個大夫,連他身上有沒有中毒都看不出來。”
見她這樣說,宮北手朝着姬琉言脈上探去,果見他脈象已經平穩,沒有半點中毒的迹象。
咦,怎麽回事?
“你已經給他解過毒了?”
“四天前隻是讓他服了些令他心速加快的藥,三天後症狀自然消失,根本就沒給他下毒。”慕曲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你連這都看不出來,這幾年是怎麽行醫的。”
“你是怎麽做到的?”被她挖苦一番,宮北沒有氣餒反倒跟發現新大陸般來了神,完全忘了她對他的好兄弟做過的劣事。
“你猜。”慕曲可沒打算将自己的看家本領之一告訴宮北。
“壞女人。”宮北咬牙。
“多謝贊賞,我從沒說過我是好女人。”慕曲不再與他打口水仗,側身看向一旁靜坐的姬琉言,“我還沒怪你呢,不是讓你給鬼王下毒麽,我昨晚夜襲鬼王府的時候,他還好好的。結果打不過他,被他給擒住,關進了竹園。”
早知如此,四天前就不該去親言美人的嘴,還謊騙言美人,說給言美人下了毒。
白白送他一個吻,還失了手……得不償失啊……
姬琉言眸光泯黯,薄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宮北心中一動,未免慕曲再起心給鬼王下毒,讓木頭臉難做,騙她道,“鬼王是什麽人,就你那點小毒能傷得了他,他還能活到現在。”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鬼王百毒不侵,用毒對他使不通。你若想殺他,除非将身手練得與他一般好。否則,我勸你還是早早歇下殺他的念頭。否則殺不了他且不說,指不定哪天還得丢了自己的性命。”
宮北其實想說的是她太幼稚了,就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莫說是殺鬼王。
根本連鬼王府的門都進不去。
若非鬼王提前撤去了兵力,哪由得慕曲闖進鬼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