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可以出去,也許往前面走就能找到出口了。”
這間冰窖約有三百坪的樣子,慕曲拿着火折子沿着邊角轉了一周,都沒有找到機關暗格什麽的。
她很好奇,那個在她之前盜走腐骨幻草的人是如何離開這裏的。
身體越來越冷,慕曲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和雙手不聽自己使喚,僵冷的難以動彈。
連大腦都難以保持正常的思維運轉了。
直到一雙大手輕輕的貼在她的後背,入骨的冷氣才漸漸的褪去。
姬琉言的手覆在慕曲的後腰上,将體力的真氣漸漸的渡到她的身上,好讓她的身體保持恒溫。
慕曲眼睛一直沒閑着,研究着這間冰窖,渾然沒發覺姬琉言的鬓角已經染上一層薄薄的白霜。
那是由于過度渡真氣給她所緻。
最後,慕曲目光回落到剛剛她和姬琉言落下來的上方,火折子的亮度照不到那麽高。
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冰窖離她剛剛跌落下來的地兒有多高的距離,立時取消了從哪兒落從哪兒出的想法。
有了姬琉言渡過來的真氣,慕曲感覺身上蘊滿了精力。
她走到冰窖一角,手蜷狀輕輕的敲了敲冰牆,冰窖裏面一片回音。
不知道這面冰牆有多厚,冰牆後面會不會有機關。
慕曲手捏成拳頭一拳頭便要朝着冰面砸去,在拳頭離冰面隻有一指之距時,這面冰牆竟裂開了,露出了石壁。
确切點來說,她對面的整塊冰牆都碎裂了。
幸虧她閃的快,不然這些冰渣子隻怕會對她的臉造成二次傷害。
慕曲是堅決不會相信自己有特異功能的,不相信自己單單一記拳風就能将冰牆給震碎。
頭下意識的朝着姬琉言看去。
他一臉淡然的站在她的身旁,隻是他腳站的地方多了幾滴血。
血暈在腳下的冰面上散成了一朵妖冶的花。
慕曲目光順着姬琉言的腳面朝上看,落到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背還染着血。
顯然是剛剛震碎冰面時落下的傷。
“你不知道先震碎小面積的冰面,然後再想其它辦法将整個牆面撬開嗎。”
這樣使用蠻力會對内髒造成很大的損傷。
姬琉言義正言辭回她兩個字,“麻煩。”
“……”慕曲啞言。
她很想回他一個‘懶’字,想着他是因爲幫自己尋腐骨幻草才跟着自己一起掉下來的,到嘴的字溜回了肚子裏。
目光朝着落一地的碎冰看去,竟約厚兩米!
若真用東西将其敲碎再慢慢的從牆上剝離,恐怕得花不少的時間,且莫說這裏很難找到硬物供她敲擊冰牆。
慕曲沒有多想,目光迅速的在石壁上掃量,尋找有沒有什麽可以供離開這裏的暗格之類的。
整面牆還沒掃完,‘砰!嗞嗞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慕曲迅速的轉過身,但見身後的整面冰牆也被姬琉言震碎開。
兩人同時看到牆面上微凸起的一個石塊。
姬琉言的手覆在石塊上,往内裏一按,旁邊瞬時多了一扇石門,自下由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