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何得知的?
他手指輕拍水面,一道水柱破池而出,帶着強勁的力道,朝着慕曲的面門攻擊!
“喂,你這人好不講理,我好心幫你,你不知感恩便罷了,怎能對我下殺手!長着一張美人兒臉,原來有一副蛇蠍心腸。”慕曲迅速的後退,并向左閃避。
雖險險躲過,但右肩膀的衣裳仍被那道水柱所形成的無形淩氣給劃破。
這人是誰,武功好高!
她當特戰先鋒的時候,可沒誰能夠傷得了她。
她向來都是以快準狠著稱的。
頂級特工都快不過她。
現在卻被這個男人指間撚成的随意一個水柱給劃破了衣裳。
她若是再慢一點,劃破的就是她的胳膊了!
慕曲打算拎着藥包遠離這個危險地帶。
可是憑空一道巨大的吸力,‘噗通!’一聲,她直接摔進了水裏,被帶到了美男面前。
藥包則落到了池岸上。
慕曲手在水裏亂撲騰,不小心碰到軟趴趴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
她便用手捏了捏,結果那軟趴趴光滑滑的東西神奇的變大,還有溫度,而且那溫度漸漸變得灼手。
就算她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
慕曲心中一慌,趕緊松開了手,佯裝鎮定一臉什麽都不知的樣子,“原來美人哥哥的池子裏不光可以泡澡,還養了許多泥鳅。”
“泥,鳅?”姬琉言從齒縫間擠了兩個字。
很好,看光他,将他衣服扔茅坑不說,還敢捏他的寶貝。
要知道,他這寶貝可是二十多年都沒被人碰過的。
見他臉色陰郁的可怕,擔心自己小命休矣,慕曲讪讪的道,“是啊……”
“什麽樣的泥鳅。”
“就是……軟趴趴……光滑滑……泥巴裏鑽來鑽去……大個兒的泥鳅……”慕曲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爲她覺得越形容越怪怪的。
男人的寶貝不都可以鑽來鑽去的,與泥鳅的區别就是鑽的地方不一樣。
“泥鳅可變大變小?”姬琉言鳳眸陰鸷,已然染了殺意。
所以沒有去掀慕曲的面帕,反正在他的眼裏,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她的臉長什麽模樣,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當然了……多施點料不就可以變大了,然後給個幾天不施肥料餓它幾天,不就變小了……”慕曲咽了下口水,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
因爲她能直白的看出他眸子裏淩射而出的冷戾,那殺氣越來越明顯了。
慕曲素來都不喜歡處于被動的狀态,趁着姬琉言還未對她發起攻勢之前,手中蓦地多出一把匕首,對着水下男人的寶貝直接削過去!
那要是削中啊,男人的寶貝鐵定廢了。
蛇打七寸,男人嘛,七寸之處自然便是他的寶貝了。
姬琉言察覺到她的意圖,鳳眸冷冽,手掌一揮,慕曲手中的匕首還未接觸到他的寶貝,整個人便直接被他的掌風給扇到了池岸上。
慕曲感覺全身的骨頭架都快摔碎了,再重點隻怕她的老腰得斷掉,見他又要出手,疾速道,“呐呐呐,勸你最好不要再動用内力,你沒看我方才欲離去的時候在你的浴池裏扔了安息香,其實啊,那安息香并不能壓制你體内的歡情散,而是加劇你血液流速的毒藥,你若是再妄動内力,就會毒發身亡!”
見她這麽說,姬琉言暫時收回能夠令慕曲緻命的一擊。
深邃的鳳眸凝視着她,眼中帶着幾分審視,似在探量她話中的真假。
見他沒有再出手,慕曲知道他就算不完全相信她的話,卻也不敢妄動的。
她知道他現在體内血液流速一定加快了。
但不是因爲她加入的安息香的緣故,而是因爲他中了歡情散的毒,現在他全身上下滾燙,再加上方才對她揮的那一掌,動力内力。
這會兒自然血液流速加快了。
“女人,你好大的膽子。”
“多謝誇獎,膽不大,也做不了賊不是。”慕曲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從地上爬起來,順道拾起方才落到地上的藥包。
還好,是屁-股先落地,若是腦門兒落地,這會兒她就該跟閻王相會去了。
心中輕歎,這年頭啊,做賊都難,不過是偷他點藥材,卻是差點将自己的小命搭上。
“誰派你來的。”
“原來有迫害妄想症,白瞎了這副好皮囊。”慕曲輕嗤了一聲,話語一頓,朝着自己的腦袋點了點,“喔,對了,這迫害妄想症是需要醫治的,我建議你啊去看看腦子。”
然後朝着後門奔去。
“站住!”姬琉言臉色黑紅交加,紅是因爲他努力克制身體裏的欲-念,黑嘛自然是被慕曲給氣的。
“你說讓我站住我就站住啊,倒不如你來追我呗,不過,追之前記得穿好衣服,我對裸-奔的男人沒興趣。”
“對了,忘了告訴美人哥哥一句話,人長的倒是挺美的,就是吧身上的泥鳅小了點。難怪中了歡情散的毒不去找女人,卻跑來泡藥浴,想必是自卑吧。沒事兒,姐不會嫌棄你嘲笑你的。放心,姐也不會戳你的傷痛,姐是個善良的人不會将你那跟泥鳅一樣小的寶貝說出去的。”
慕曲丢下話後,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若不是衣服被她扔進了茅坑裏,姬琉言此刻一定在岸上,用最原始的方法直接将慕曲給掐死,氣急的他朝着某處叫道,“宮北!”
素來臉上喜怒不顯的他,竟然染上怒氣。
“在呢,在呢,在呢。”一襲青衣,搖着蒲扇的男子從暗處緩緩而出。
宮北,宮氏家族的繼承人,醫術精湛,被世人稱作‘神醫’。
很多人花重金都不一定能請得到他看診。
用他的一句話就是‘看人全憑心情’。
姬琉言沉着臉,“在爲何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