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王府後山上,有一片梨園,冬天來了,落了雪,雖然沒有仲夏時節的那滿樹的白色的梨花簇擁在枝頭,便是那白雪壓落在枝頭,恍然間,也讓人有一種感覺錯亂,恍若一樹的梨花再綻。
處死了寶鑒公公之後的蕭狂邪王,連夜趕往妃陵把他心中最再乎的納蘭嫆婲給接回了王府,他深知,還在仙劍宗挂名劍徒的納蘭嫆婲,不可能永遠的留下來陪伴着他過今後蒼涼的日子。
所以,他要抓緊一切能抓緊的時間,來和她度過二人世界的甜蜜日子。
納蘭嫆婲穿着厚厚的綿衣,都是蕭狂讓滄州手藝最爲精湛的裁縫還有繡娘給量身訂作的,身披着一件紅色的鵝毛大氅,手上戴着金絲玉線織就的綿手套,腳上則同樣和蕭狂邪王穿着一樣的厚厚的棉靴。
蕭狂邪王則披着一件藍色的大氅,二個人走在這錯落有緻的古梨園中,身後竟是深深淺淺的腳窩,納蘭嫆婲時而像個淑女一樣的擡起自己的手,去觸摸着光秃秃的梨樹樹枝,那樹枝微顫,抖落下來一大片的白雪,落在納蘭嫆婲毛茸茸的大氅上面帶着的帽子上面。
蕭狂則會很是細心的幫着她拂落那頭頂的白雪。她又或是活潑得像雪中的精靈,不時的蹲下來,雙手抓起一大片地上的松軟的白雪,在手掌心上揉搓成雪團,時不時的還朝蕭狂的身上扔去。
當蕭狂向她彙報那夜的晚宴之上投毒之人已經調查出來,并且處死了之後,納蘭嫆婲則轉身,雙手叉腰,很是嚴肅的鄭重其事的問道:“其實,你是知道的,那奪命留香散,是投在了那天晚宴上面我的那碗清神湯裏的,王爺難道就沒有問問,那個閹人,爲何要對我如此痛下毒手嗎?
難道除了處死了他之外,就沒有額外的調查出來些别的幕後主使嗎?我可是第一次來到你的封地,就有人想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害死我,若不是财财喝了那碗清神湯,現在死的人恐怕就是我呀!”
蕭狂看到納蘭嫆婲說話時情緒已經凝聚到了一定程度了,他則一把将納蘭嫆婲拉進自己的懷裏,然後緊緊的抱着她,坐在了一棵高十幾米的梨樹下面的方椅上,然後不停的去點着她的鼻頭對她調侃道:“怎麽,小王已經爲你幹掉了投毒之人,你還是不滿意嗎?我的小獵豹?”
納蘭嫆婲則立刻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滿臉的不滿的道:“王爺,請你自重,我和你的關系還沒有确定那,不要動不動的就對我動手動腳的,讓你們王府中的人看到了,成何提統啊?是說你這個王爺不自重那,還是說我不檢點那?”
蕭狂則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落雪,然後從那椅子上面起身,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那氣遇到這天寒地凍的冷空氣之後,便瞬間化爲一大片的白霜,在他長長的睫毛上面凝結成了一層白色的霜雪。
“反正你遲早都會是小王的女人,提前摟摟抱抱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