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背在身後,任由那風雪從自己的耳畔臉頰前呼嘯而過,雖然寒冷無比,但也比不過他内心深處對一個人思念的溫情。
那雙眸子,似乎要化作驚雷,穿越過這蒼白的風雪,躍過那崇山峻嶺,大山江川,一直望向滄州,去尋找自己的愛徒納蘭嫆婲。
“婲兒,雖然這一世,我與你,不可能像前世那樣,是無拘無束的神仙眷侶,但是,你叫師父如何的能夠忘記你我前世之愛啊!”
一隻小松鼠,從他的腳下攀爬着一直跳到了他的狐裘大氅的肩膀上,用那毛茸茸的尾巴給他清掃着大氅上面落滿的積雪。
萬裏雲逸緩緩的蹲下了身子,抻出雙手,抓起了一把腳旁的白雪,朝那萬丈利刃的重華山下的懸崖深淵下抛去,緊接着,那張暖暖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神傷道:“師父能做到像天書上面的那前世締結的盟約,這一世不得與你相愛,但是,師父真的做不到看着你别的男人在一起……”
一陣陣挾帶雪的氣流,打在萬裏雲逸仙尊的身上,卻依舊無法帶走他内心中的傷楚……
這一夜的落雪,基本上是向初雲大陸上面所有的人宣布,秋天走遠了,冬天開始了!與蕭狂走在回王府的路上,一路上,他們抓野雞,打雪兔,豐收滿滿的挂了一馬的身上野味。
蕭狂騎着高頭白馬,馬脖子上面,挂着他們在雪地裏面抓的野味,朝滄州的市區走去着,而就在蕭狂帶着納蘭嫆婲趕回王府,企圖揪出那夜投毒的罪魁禍首的同時,王府裏面的那個被禁足,好多事情都被蒙在鼓裏的福晉錦芸香,則感覺到了這幾日的不正常。
雲霄殿内,冷冷清清,因爲是被禁足時期,所以,内務府上的煤炭,跟本都沒有提供過來,因爲冷,所以,錦芸香福晉和她的貼身婢女綠蘿,緊緊的相依在一起,在榻上裹着被子,被凍得瑟瑟發抖!
“福晉,您還冷嗎?來,讓奴婢抱着你,給你取暖,王爺也真是夠絕情的了,即便他對你的出身是錦瑟皇後的侄女兒,也不能不顧念你們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恩情吧?就這麽樣的絕情禁足了福晉,外面都落雪了,也不讓内務府的人提代我們取暖的煤炭”
聽到綠蘿奴婢的埋怨之後,錦芸香福晉則依舊那樣的淡然的道:“綠蘿,不許這樣背着王爺講他的壞話!”
“你還替王爺講話,福晉啊福晉,你好歹也是小世子的額娘啊,難不成王爺真的想讓小世子這麽小就活活的沒有了額娘嗎?”
“好了,王爺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我相信他,他一定是最近有别的事忙,才忘記了我還被禁足,等到他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之後,定會派内務府的人送煤炭來的”
“是,他是忙,忙着和那個小狐狸精在一起你侬我侬那!真是該死,若是那瓶奪命留香散能夠被她喝下去,就大快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