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轉眼間,納蘭嫆婲不知道自己坐在了妃陵前面的玉階上等待了蕭狂多久了,那滂沱大雨仿佛被這妃陵中的悲凄所感染得凝結成了霜雪。
大雪就如同那被什麽野獸在蒼穹上空撕扯碎了的天鵝的絨毛一樣,紛紛揚揚的飄灑了下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納蘭嫆婲坐在那孝賢皇貴妃的妃陵前面的玉階上,就那樣靜靜的看着飄雪,抻着手,一朵朵六瓣的雪花,仿佛格外的憐惜她一番,矗立在她的掌心中央,遲遲不肯融化……
一場大雪瞬間蒼茫了整個滄州的疆土大地,整個世界,仿佛都披上了一件雪白色的大氅,所有其他晚秋時節的五花十色的秋景,全都被蒼茫的白雪覆蓋!
納蘭嫆婲瞬間感覺到了自己全身被這冰寒之氣給打透,下意識的開始蜷縮着自己瘦弱的身軀,不停的打着寒蟬着,而這時,那看守妃陵的侍衛,拿着一件厚戎铠甲走了過來,朝納蘭嫆婲的身上披上去。
納蘭嫆婲則頓時感覺到由心的溫暖,問道:“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爲什麽這麽關心我?”
那個妃陵侍衛則淺淺的微笑道:“姑娘,相逢何必曾相識那?不說真因,就單憑你是女人,我是男人,男人就該照顧女生,末将也該把這厚戎铠甲披在姑娘的身上而不是自己的苟同的取暖不是嗎?”
納蘭嫆婲披着那件厚戎铠甲,那樣認真的看着對面的這個妃陵侍衛那張鐵骨铮铮,棱角分明的侍衛道:“嗯,你是個純爺們,我納蘭嫆婲由心佩服,隻是……”
納蘭嫆婲朝那妃陵内部眺望了一下,那個侍衛則問道:“姑娘?隻是什麽?”
“隻是,你若真的想讓我納蘭嫆婲全身心,百分百的敬仰于你是條漢子,那麽,就把你剛則未說清楚含糊不清的話語講完,講清楚!”
那個侍衛則抿而一笑,然後雙手背在身後,因爲個頭比納蘭嫆婲高出一個人頭那麽高,所以,他則輕輕的彎腰,低首對納蘭嫆婲道:“末将聽不明白姑娘此話何意!”
納蘭嫆婲則将身上披着的那厚戎铠甲又給摘了下來,然後扲在自己的手上,上前幾步後,這個侍衛則見到納蘭嫆婲整個人都暴-露在了風雪裏面後,便道:“姑娘萬萬不可呀,這樣你會感冒的!”
“是誰讓你這樣照顧我的?”
“這……”
“你若不說,我便不穿!”
“好好好,姑娘果然有性格!怪不得九王爺會如此的再意姑娘,看來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聽到蕭狂九王爺在抱着死去的财财進入到孝賢皇貴妃妃陵之前,好似曾經和這個侍衛交待過有關她的事情後,她便被吊足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