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晚秋涼風,從那軒紙窗外無情的吹了進來,吹過每一張哀傷的臉上後,搖曳着那張隔着蕭狂和即将斷氣的愛犬财财的中間,飄渺着,就像是一個出鞘的魂魄,在不停的飄動着一番。
蕭狂必竟與白希澈煉藥師,有了那麽多年的交情了,所以,即便是從那财财的手術台上面走下來的白希澈,一語沒發,隻是默默的低垂着頭的動作,便已經讓蕭狂邪王心領神會的明白了,财财命不久矣,恐怕已經是回力無天了!
而他,除了整個人都不敢相信發生在财财身上的不幸會這樣急促的來到了他的頭上之外,他更加的有一種精神恍惚的模樣了!
他的身上,還有财财毒發之時吐出來的鮮血,隻見他一步一踉跄,一步淚二行的緊緊攥着拳頭,緩緩的朝那随着晚秋涼風飄渺的珠簾前走過去。
那緊緊攥着的拳頭,還有那淚水拂過的那尖牙狠咬的唇,仿佛都在折射着他對背後的施毒之者的無限憎恨!
“啓禀蕭兄,财财是中了奪命留香散的巨毒,我已經盡力了!”
就當蕭狂即将走到那隔着他和愛犬的珠簾前面的時候,白希澈則因爲自己無法救治财财而感覺到無限的虧欠的垂首道。
“你盡力了就好,這是财财的命,小王不怪任何人,隻是,小王定不會放過施毒之人!我的悲慘宮廷裏面的童年,都是财财的它的媽媽陪我度過的,它們雖然是動物,但卻在小王的心中,早已經是小王的兄弟姐妹的親人了!如今,它要走了,小王送送它……”
聽到蕭狂那蒼白無力又無限濃情的話後,一旁的納蘭嫆婲,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轉身雙手緊緊的扣着那會客閣裏面的木柱,指甲已經扣出了血,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任由那漫天過海的眼淚從自己的臉上橫流,她不想讓人聽到自己現在對财财的憐惜的哭聲,卻無論自己如何的捂着嘴巴,都沒有控制住那嚎啕大器的聲音!
“啊!啊!!!!!!我早就說過了,我就是一個煞星,現在,不但和我接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竟連一個動物,這麽可愛,這麽善良的小動物财财也給連累了!那歹毒心腸之人,實則是要毒死我的!财财……财财這麽不幸的成爲了我的替死鬼!都怪我!全都怪我!!!我應該替财财去死!!!這個世界上,最不該最不該活着的人,就是我了,爲什麽我不死,爲什麽死的不是我?爲什麽?”
白希澈看到納蘭嫆婲不停的狂扇着耳光,生怕她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爲,便立馬上前與前來的雲逸仙尊,還有冥兒鬼王,鳳小妖殿主一同的基安撫着納蘭嫆婲道:“這隻是機緣巧合,又怎麽能夠怪罪于你那?保重啊,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