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這樣對她視爲空氣的樣子,錦芸香在熟悉不過了。
她是知道的,她是等不到王爺喚她一聲王妃快快平身的。
所以,自己隻好知趣的在王爺從她的香肩旁擦身而過後,緩緩的主動起身。
“王爺莫急,聽守城侍衛說,嫆婲姑娘昏倒在城門前的時候,手中攥着您的蛟龍令牌,臣妾便知道,此女子定與王爺的關系非同一般,故已在王爺沒回府之前,妥善的安排在了會客閣内,并且已經叫了王府上最好的大夫,正在給嫆婲姑娘醫治,王爺口渴了吧,綠蘿,給王爺斟茶,這些都是王爺的客人吧,快快請坐!”
面對這樣的一個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出身名門,知書達禮,賢惠怡然的福晉,雖然鳳小妖,冥兒鬼王都像九王爺一樣,萬分的擔憂他們的好朋友納蘭嫆婲。
但他們不免也要做爲禮數的行禮道:“福晉有禮了!”
而九王爺蕭狂,卻冷冷的轉身,面向那個看着他就會臉色羞紅的隻有十幾歲的福晉錦芸香,那張帥酷的面容,頓時冷若寒冰般的陰沉下來。
緊接着,語氣很是不善的對錦芸香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臣妾……”
就是這樣,被姑姑當成眼線,細作,嫁到這個王府上的二年,八百天的日日夜夜,都是這樣,要麽就是睡書房,要麽就是緘默寡言,懷上小世子,還是成婚那夜,在姑姑派過來的老嬷嬷做計謀,用了一杯催情酒,才讓自己那麽幸運的與王爺的洞-房之夜後,懷上了他們的長子。
而平日裏,王爺就把她當做養在王府上面的盆栽一樣,任由寂寞的風霜雨打,他都不會過問,若是與她交談說話,也頂多是像現在這樣的冷若冰霜的樣子。
而每次,王爺如此冷漠的對待自己的時候,福晉錦芸香,都會像現在這樣心如刀絞般的疼痛,痛到她說話都有些結巴的樣子。
綠蘿見芸香福晉,又有些被王爺的冷言潮語所擊敗得愣在了原地,便不想讓芸香福晉在王爺朋友們面前太過尴尬下不來台。
綠蘿則上前微微福下身子道:“啓禀王爺,王爺沒有回來之前,福晉就一直守在那個姑娘的會客閣門外,也不肯坐下,生怕怠慢了您重要的朋友”
“滾!綠蘿,你的嘴巴還是這麽欠!你主子不會講話嗎?非得用你來解釋?上一次,掌嘴你一百個耳光,看來還是輕的!來人啊!拔掉她的舌頭!”
綠蘿猝不及防的被蕭狂邪王一腳給踹翻在地,也許這一腳用力過猛,綠蘿仿佛受了内傷,捂着小腹的綠蘿嘴角裏面流了血。她立馬卑微的像條喪家犬似的匍匐着跪在地上,不停的哀求着道:“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請王爺饒命,請王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