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男的反應很快,立時朝她們的方向奔過去。
“你們怎麽才來?”曦兒嘟了唇,啐他們。
兩隻男都有些尴尬,雲澈一慣的暖男作派,笑吟吟地說,“我們是來給你們帶消息的。”
嗯呐?咋滴啦?
三隻女都是爽快人,眸子齊刷刷地看過去。
雲澈繼續端着笑臉,“那個,切磋大戰昨晚黃昏時已經結束了,今日不會再有了。”
“啥?”曦兒這個暴脾氣又摟不住了,“逗咱們玩呢?”
司空明照就知道她要發火,急急地解釋,“我哥是暗衛,平時出入都是隐匿身形的,不能這麽大張旗鼓。”
曦兒憤憤地說,“旁人就算了,那也得通知咱們吧,好賴這場比武也是咱們挑唆起來的。“
雲澈忍了笑,“顯然明空哥哥沒有領你的情。”
東方薇薇是個爽利的性子,順手拍一記雲澈,“誰赢了?”
“對啊,誰赢了?”倚雲有點小擔心,眸子瞪得大大的,“字煊哥哥年紀小,吃虧了麽?”
曦兒聽了又不高興了,白她一眼,“你别長他人志氣,滅咱們自己的威風。必須是字煊哥哥赢。”
明照不樂意了,“爲甚?我哥哥的功夫也不賴。”
“切,你哥哥那悶蛋驢子,在暗衛裏頭撥個頭籌也就擺了,還能跟咱們央洲大陸第一高手較勁?”曦兒很是不屑。
明照被她怼得無語。
事實也确實是水字煊赢了。
“三百招下來,字煊哥哥隻赢了半招,而且字煊哥哥說他赢得僥幸。”雲澈給了答案。
“半招?”曦兒不太相信,“那悶貨的功夫這麽高?”
“對啊,我哥很厲害的。”司空明照昂了昂頭,得意地說,
倚雲沒有她這麽大的自信,聽到水字煊赢了的消息,高興的不得了,使勁地拽一記曦兒,“半招也是赢,走走,咱們去西施面館慶祝去。”
司空明照傻眼了,不過他心态很好,繼續昂起頭,“我哥對上央洲大陸第一高手的兒子,隻輸了半招,也值得慶祝。走,一起。”
曦兒朝他撇一記嘴,“輸就是輸,别嘴硬。”
雲澈照舊和事佬,“都值得慶祝,一起一起。”
東方薇薇旗幟鮮明,立時站出來反對,“不對,咱們赢的才能慶祝,輸的站邊角哭去。”
雲澈無語地看她,拖長了聲音,“薇薇。”
東方薇薇面孔一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隻要看到雲澈默默看她的眼神,就會臉紅。
爽妹子噎住不說話了。
有雲澈在,再亂糟糟的局面,也能讓他攪和得圓潤了。
……
這一場就這麽結束了。然而,也就消停了三日。曦兒又不舒服了,找倆狐朋狗妹商量去了。
風和日麗,陽光普照,仨姐妹又在西施面館的包廂裏閑聊天。
“我拉了兩日肚子,他隻輸了半招。我愈想愈覺得自己很虧呢?”曦兒不服氣呐。
東方薇薇照舊無原則地挺她,“對,吃虧了。咱們得找補。”
倚雲得了雲朵的教誨,把話題往裏頭收了收,“雖說半招,可也打了三百招呢,花了不少氣力的。”
曦兒哼一聲,“那冷貨氣力足着呢。”
她黑眸子烏溜溜地轉着,也不知道在算計個啥。
“哎?你們說,暗衛平時都做什麽的?”她好奇地問。
“不知道。”東方薇薇果斷搖頭,“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去打聽。我大哥在兵部混得挺好的,應該知道暗衛的情況。”
“行,你去打聽打聽,尤其要打聽那冷貨是做什麽的?”曦兒慢悠悠地點着頭,也不知道在打甚個主意。
倚雲有點擔心,“曦姐姐,九娘娘過幾日就回來了,你别把事情鬧得太大了。”
曦兒一揚脖子,嘎嘎地笑兩聲,“九娘娘回來,黃裳父皇不也回來了麽。他會幫我掩飾的。”
東方薇薇這個護短沒原則的,立時跟上一句,“對,咱們有大後台。”
她親爹東方毓也會給她兜底的呢。
倚雲郁悶地看她們,轉念想想,她親爹也會給她撐腰做後台,心情突地也好了,“對啊,咱們有大後台。”
一群坑爹貨。
……
東方薇薇的效率很高,立時就探來了消息。
“業城的暗衛最近在配合刑部做一個案子,具體内容不太清楚,不過暗衛的人時常進出青樓妓院。”
曦兒眸子亮一記,“真的?”
倚雲立時做個打住的手勢,“青樓妓院哎,那哪是咱們能去的地方。薇薇你别瞎講。”
東方薇薇嘟一嘟嘴,“我哥也是這麽講,他說暗衛辦事情,旁的部門都不能插手的,若是壞了他們的事情,皇上也兜不住,咱們最多在邊上看看熱鬧。”
曦兒是公主,這點覺悟還是有的。嘿嘿笑起,眸眼裏頭閃着些不懷好意,“咱們不搞事情,就是看看熱鬧而已。”
看熱鬧你女扮男裝幹嘛?
第二日下午,曦兒拖了那兩隻去了成衣店,從裏頭出來時,三枚美女子,化身翩翩美公子。
搖着折扇,還挺象那麽回事的。
“曦兒,咱們這是去哪兒啊?”倚雲憂心忡忡,感覺很不好啊。
“看熱鬧啊。”曦兒義正言辭。
“去哪兒看熱鬧?”東方薇薇饒有興緻地問,她也是個看熱鬧不怕事情大的人。
“新煙翠。”
曦兒已經打探過了,司空明空這幾日都有去新煙翠駐點,“我已經訂好位子了。”
倚雲眸子瞪得大,“曦兒,你這熱鬧看得大了吧。”
曦兒若無其事,“沒事,我還找了個易容的,一會兒給咱們化化妝,準保幹爹爹都不認得你。”
“你……”
哪裏容得下倚雲反抗,同樣玩性十足的東方薇薇夥同曦兒把她拽入了新煙翠附近的一家茶樓。
曦兒果然在裏頭訂了包廂,也果然有個懂易容的人在裏頭。
作爲公主,她也是有些人馬的。在她的威脅利誘下,這夥人也算是铤而走險了。
好好的捯饬了一通,三人果然相貌大變。
曦兒換成了一張青皮臉,眉毛粗粗的,額角有顆痦子,醜得沒辦法直視。另外兩個也是不逞多讓,相互看得哈哈大笑。
心裏頭有了底,月上柳梢頭,姐兒三個大搖大擺得往新煙翠裏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