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象是行走江湖的必到之處啊。
玉兒的眸子亮了,“知道在大餘國的哪裏麽?”
林紹佑懶洋洋地瞥她,眸底含了些意味深長的複雜,“怎麽?有興趣?”
想起自己的身份,玉兒有些糾結,搖晃了兩下腦蛋,沮喪道,“有興趣也沒用啊,土匪窩哪有辣麽好玩耍的。”
早知道把辰兒忽悠出來,有他那身功夫保駕,什麽地方不能去。
出來這麽久,她終于正兒八經地想了一回辰兒。
她不知道啊,辰兒這會兒在坤甯宮裏頭坐立不安,總有點大禍臨頭的感覺,趁着東方昊不留神,留下一封家書,他跑路出去找那兩隻了。
順帶着還拐了依雲。
完全就是個天下大亂的節奏。
……
街面上,若雲與那絡缌胡吵不出個結果,打算抄家夥上了。
絡缌男見勢不妙,也亮了兵器,是一把鍋鏟樣的東東。沒想到引來了若雲的興趣,“這是甚兵器?”
絡缌男昂一記頭,“你管不着。”
喲,挺有志氣的說。
練練
還真是過了十幾招,“啪”地一下,鍋鏟被柳葉刀打得飛上了天。
玉兒在上頭大喊,“廚子,這絡缌胡子是個廚子。”
若雲“噗嗤”地笑出聲,“哎,你好好的做菜不行?非要來幹壞事。”
絡缌男難堪啊,手指點着若雲半晌說不出話來。
邊上的兩個壯漢原本挺威武的,見自家老大十幾招便被卸了兵器,立時慫了,悄悄地挪去後頭,不敢擡頭。
終于,他們的救兵來了。
街角處,一大群人簇擁着一頂轎子,蜂擁而來。
原本站于四處圍觀的群衆,面色俱是變色,紛紛散開。
“雄爺來了。”
“對啊,雄爺把莊子裏頭的人都帶來了吧,烏央央的好大一片呐。”
“家裏頭的,快回屋裏來,别吃了誤傷。”
“這位小公子怕是要吃大虧了。”
“诶……”
玉兒坐得高看得遠,見到一頂轎子,也是奇了個怪了“有沒搞錯?雄哥居然是坐着轎子出場的?”
這也忒霸氣了吧。
林紹佑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他有一個很不靠譜的猜測,“雄哥會不會是個……女的?”
玉兒的黑眸子烏溜溜地轉着,突地她猛喝一聲,“雄哥是雌的。”
吃的?
若雲對吃比較敏感,聞言有些懵逼,回過頭天真地問,“紅燒?清炖?白煮?上鍋撈?”
氣氛原本緊張,聞此言,隻聽得“噗噗噗”的笑聲響了一大片。
絡腮男有了靠山,腰闆挺直了。
此時立時豎起眉毛吼起來,“誰在笑,誰在笑,都TM給老子站出來。”
聲音起來,好多人捂住了嘴,生怕惹禍上身。
絡腮男不愧爲雄哥的得力手下,維持好輿論秩序後,立時一路小跑着過去迎接,态度殷勤,“雄爺,小的辦事不力,麻煩您老親自跑一趟。”
裏頭沒有聲音,他心頭有些慌,又急急地替自己辯解,“點子太硬,小的隻能接十幾招。”
“唔。”裏頭終于有了聲響,隻是這一聲太輕,一時也聽不出雌雄。
一群人蜂擁着,在若雲面前停下來。
氣派挺大,半晌沒動靜。
若雲性子簡單,擡過頭去看玉兒,咋整?
若雲神煩,TM的見皇帝也不至這麽麻煩,手指一轉,一個茶盞飛下去,直接砸了轎子頂。
“雌爺,下轎子。”
隔壁那個輕輕笑一聲,“功夫不濟,最多及你妹妹七成。”
喲,還是個明眼人呐,玉兒顧不得下頭甚反應,先朝林紹佑的方向瞪一眼,手指頭搭一記腦袋。咱是用腦之人,功夫意思意思就行了。
再看下面,還真是讓她從轎子裏頭砸出一個……半老徐娘。
身形看着還算婀娜,長得也算可以,站在那裏也就是個二等宮女的氣勢,不知道爲甚這麽多人怕她?
若雲手上拿着柳葉刀呢,指過去,“你是雄爺?”
那女人詭魅地笑一笑,“姑娘絕色啊。”
這眼睛毒的,把若雲說得眸子一詫,耿直地問,“你怎麽知道我是女的?”
雄爺挑起眉頭,笑眯眯地說,“雄爺見過的女人,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你這身姿還沒有長開,再過了一兩年,絕對是個傾城美人兒。若是來我的勾欄院,妥妥的頭牌。”
“老鸨,雄爺是老鸨出身。”玉兒瞧出眉目了,順手抄起一個茶盞,劈頭砸過去。
這厮竟然敢調戲若雲,果斷是不想活了。
她功夫雖然不濟,砸個茶盞還是有準星的,眼瞅着便要大快人心地砸到她的頭,哪知道雄哥竟然有個有功夫,還不弱。
身形躍起,手指在茶盞上點一下,反甩了回去。
若雲已經聽出這厮羞侮她,氣頭上來了。直身躍起,一個大招劈過去。
雄哥使一種小飛劍,劍出鞘,兩下裏便幹上了。
至于那個茶盞,被另一個茶盞撞飛了。唔,是林紹佑幹的。
飯館老闆表示有點方,不過,基于扔的對象是雄哥,老闆表示可以把庫房裏頭不用的茶盞都拿過來。
“對方人多,妹子幹得過雄爺,但是幹不過這麽多人。”林紹佑雲淡風輕地說。
還用他講,玉兒老早看出來了。
功夫差歸差,打這幫蟊賊還是莫得問題的。
一個躍身,玉兒也跨過窗台,跳将下去。她把楚思九的馬鞭拿來了,鞭子揮起來,那些個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被她揍的嗷嗷亂叫。
雄哥的功夫确實不錯,但是與若雲比,差了不止一檔,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撐住這個場子的。
若雲恨她嘴巴不幹淨,招招辣手,把雄哥逼得無處可退。
隻聽到“噗”一聲,柳葉刀插入雄哥的肩頭,刀頭一轉,傷口擴大一倍。
然而若雲還是不解氣,她一個嬌寵的黃花大閨女哪裏聽得了這種污言穢語。飛跳起身,左右對稱,狠狠地抽了她兩巴掌。
然後又是一腳,把雄哥踢得飛起,落下時撞到轎子杆,哀叫不已。
絡缌男傻掉了,呆在那裏不敢動。他隻是個廚子,就是因爲鍋鏟使得好,學了幾年功夫,被派來雄爺這裏做事,一直都是耀武揚威的,沒見過這種陣勢。
這該如何是好呐?
雄哥呻吟着,旋又咬緊牙關,輕吼,“還不過來扶我。”
絡缌男如夢方醒,趕緊蹦跶過去,小心地扶起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