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爽利了,收拾妥當幹淨之後,二人開始講悄悄話。
“黃裳,您腦殼瓦特了的這樁事情,看着詭異,其實還是可以分析的。”楚思九若有所思地說。
東方昊不樂意了,大巴掌使勁地揉她的腦袋,“沒有壞,是被施了法術了。”
“行行。”楚思九心大地點頭。
東方昊捏一捏她的臉,淡聲道,“你是如何想的?”
楚思九呵呵哒,使勁地朝他眨眼睛,“黃裳忘記我的出處了吧。”
東方昊微怔,淺淺地眯起眼,霸道地說,“阿九是朕的女人,這個就是你的出處。”
楚思九哼哼然,側翻九十度,臉朝上,“我的出處可大着呢,黃裳您這個小地方可擱不住我這個人才。”
東方昊涼涼地看着她,突地一個翻身覆住她,“擱不住?那壓得住麽?”
看那架式?
一句話不對,又是就地正法呀。
練功夫的漢子體力好,楚思九決定好女子不吃眼前虧。
眉眼笑出朵花,“壓得住,壓得住。”
說了才發現,這話暧昧得喲。總歸東方昊的眸光幽沉了,喉口上下滑動,那付蓄勢待發的神情,楚思九太熟悉了呐。
果斷地,“我有上一世的記憶。”
這話有效果,隻一瞬,東方昊的眸光便清明了。
疑惑又驚詫地看着她,“朕知道?”
“對啊,入山洞前知道的。”楚思九使勁點頭,一邊悄悄地推他,想調整二人的姿式。
東方昊倏地沉下臉,“入山洞前才知道?”
楚思九怔一瞬,“對啊。”
東方昊恨恨地壓緊了她,不給她半點兒退縮的,壓住了她的唇。這個吻帶了些懲罰的意味,一直吻得她不會喘氣了,還死憋着她,不讓換氣。
肺要爆了哇。
楚思九沒想到還有一種死法叫作:被吻死。
在床上聊天的風險實在是太太太大了。
終于,東方昊松開了她。新鮮空氣進來的那一瞬,楚思九要暴走了哇。
呼呼喘着氣兒,手指抖抖地指着他,“你丫的不帶這麽玩的,離婚,老娘要跟你離婚。”
東方昊得意洋洋,“甚叫離婚,是再親一回麽。”
楚思九郁悶了,想想自己淪落于這個叫作古代的社會,真是……咳,算了。
但是話還是要講清楚,“東方昊,你這種情況叫作家暴,下回注意啊,再這樣,我離家出走的。”
東方昊從她身上翻下去,又摟她入懷,暖聲道,“你有上一世的記憶,卻不與朕講。你這種情況屬于知情不報,朕對你小罰爲誡。”
楚思九朝他翻個大白眼,“爲甚要講?”
東方昊理所當然,“朕是你的夫,是你的天,你自然要講與我聽。”
楚思九咬牙齒了,瞪他。
東方昊知道她在想什麽,垂下頭在她的鼻尖上琢一記,“阿九莫急,朕一定讓你做皇後。”
楚思九白他一眼,三觀的問題,一時半會的講不明白,還是省了這口氣吧。
“回正題。”聲音裏頭的情緒不高。
東方昊瞟她,“讨厭朕的後宮?”
楚思九煩躁了,使勁地瞪他一眼,“黃裳,你有勁沒勁啊?我搞個後宮,裏頭裝些各式的美男,你能喜歡?”
東方昊皺眉考慮了一下,“朕會想辦法。”
楚思九傲驕,冷哼一聲,不說話。
那麽,聊正題吧。
“阿九前世是畫家?”東方昊好奇地問。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楚思九的前世是一個多麽神奇的存在,他還以爲是與這世差不多的情況。
楚思九挑了眉毛看他,“黃裳也不問問我是哪個時代的人?”
這話,太過意味深長。
東方昊的眸光沉了沉,“阿九是哪個時代的人?”
楚思九嘿嘿哒,随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黃裳,你死後一千年,才有本小姐的出生呐。”
東方昊抽起一口氣,眸中浮出一個巨大的問号,“阿九,這個順序不對呀。”
楚思九“噗嗤”笑一聲,“黃裳,這樁事情原本就神奇,您就别較這個勁了。何況呐,在我前世的曆史書裏頭,也沒有現在這個朝代,鬼知道發生了什麽。”
東方昊眸光幽沉沉,緩緩地消化着她的說法。
“一千年後的世道,是如何的?”
楚思九不炫耀,随意地扯兩句,“科學技術自然比這一世要先進,人情生活嘛,也差不多。”
東方昊瞄他一眼,“那裏的皇帝沒有後宮?”
楚思九眉頭跳一跳,簡單地講,“我那個國沒有皇帝。”
東方昊愣了,“沒有皇帝,百姓如何生活?”
楚思九哈哈了,“吃喝拉撒睡,該如何還如何呀。黃裳,這事兒就不用您操心了,咱們還是來講講您腦子的事情吧。”
東方昊輕“唔”一聲,若有所思地看她。
楚思九知道這貨沒那麽好打發,隻得再添一句。
“黃裳,我隻是過奈何橋的時候,沒有喝那碗孟婆湯,記得上一世的事情而已。在這一世,我是如假包換的投胎爲人,從娘胎裏頭生出來,又從一個小嬰兒慢慢長大的哦,不是怪物。”
“唔,那阿九上一世,是如何去世的?”
說到這樁事情,楚思九就傷感了,“我太貪玩,學人家開小飛機,出了意外。”
東方昊眸子一亮,“阿九是英年早逝?”
“對啊,我前世死的時候,比現在還小一歲呐。”楚思九瞪他,“現在放心了?你抱的不是個老婆婆。”
東方昊眯了眯眼睛,口不對心地說,“阿九就算是老婆婆,那也是上一世的事情,朕哪會在意這個。”
楚思九朝他撇撇嘴,不在意就怪了。
東方昊若無其事,憐惜地抱緊她,“這一世,阿九會與朕一起,活到壽終就寝。”
對于男人的正常心理,楚思九沒法與他計較。
悻悻然地看他,“咱們還是講講腦子瓦特了的事情。”
東方昊覺得自己撿了個寶,心情頗愉快,不與她計較這個說法。
“唔,阿九講講。”
沉一口氣,楚思九認真地講起來。
“黃裳,您說您的腦子被人施了法術。以我的科學觀來講,施法術這個說法過于玄奧。我傾向于認爲,您是被人施了催眠術。”
“催眠術?”東方昊的眸光沉定起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是個甚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