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和宮的寝宮裏頭,兩具年輕的身體糾纏于一起,溫存得緊。
國喪期,禁娛禁欲,隻能……咳,那啥了。
這兩隻俱是老司機,整套流程做得亦是纏綿悱恻。
……
爽過了,擦洗幹淨後,東方昊與她貼得緊,不知疲倦地吻着。
楚思九被他弄得熱血沸騰,卻又無處宣洩,隻好把頭埋入他的肩窩,裝困要睡覺。
“還有二十九日。”東方昊吻着她的背,含糊地說。
楚思九含糊地應一聲,停一瞬,她返手抱緊他,“黃裳,您把陸道仁叫進宮來,明日開始我想稱病了。”
這個可以有。
“那你要老老實實地呆在坤和宮,不能四處亂跑。”東方昊輕咬着她的耳垂,聲音沉啞。
楚思九被他弄得癢兮兮的,輕笑着縮去他的懷裏,“那是當然。”
東方昊還是覺得自己被她種了盅,否則怎麽可能這麽要不夠呢?微阖上眼,他也是自暴自棄,随便吧,大不了同歸于盡。
将她從懷裏撈出去,唇瓣又覆上去,舌尖糾葛纏綿,汲取着她的芬芳。
楚思九被他弄得暈呼呼,整個人象是浮在半空,輾轉迂回,又輕飄如羽。
耳邊是東方昊的性感的聲音,“忠勇侯殡天時的國喪期,咱們也是這般做的吧。”
“唔。”她下意識地應一聲。
腦回路裏有些困惑,卻被下一個溫柔的吻給熨燙服貼。
……
此時已是深夜,皇宮内外一片靜寂。
如繪宮裏,有個不甘寂寞的女人,正失眠着。
突地,窗簾微動,稍後,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那裏。
耳朵“嗡”的一聲,整個人激靈了一下,錢夕眉從床上驚起,眸子瞪住那個模糊的身影,聲音顫抖着,“是……上帝麽?”
那道黑影沉沉地歎出一口氣,聲音熟悉,“你讓我很失望。”
錢夕眉垂下眸子,情緒低落,“皇上對貴妃娘娘情深意切,我……插不進去。”
聲音淡緩緩,就事論事一般,“我已經把你插入皇上的記憶,照理說,他會對你有感覺。正常情況下,男人都會對初戀的女人,念念不忘。”
錢夕眉咬着唇,郁沉地說,“貴妃沒回來之前,我隔一日給皇上送湯點,他都有吃,偶爾也會看我一眼,眸光裏頭透着新奇與思索。皇上氣勢淩厲,我不敢輕舉妄動。原本以爲這般細水慢流的,可以緩緩打動皇上。但是,貴妃回來了,一切就都變了,皇上立時就拒絕了我,便如别的妃嫔一般,不聞不問了。”
那道黑影在窗簾前緩走了幾步,似乎也很猶疑。
半晌,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拆不散的夫妻,隻有不努力的小三。”
“嗯?”錢夕眉詫異地揚起眸。
“我給你一個秘訣,若你還是搞不定皇上,那就是你命數如此了。”聲音揚起來,帶了些神秘,“找機會接近皇上,與他講一句話。”
“甚話?”錢夕眉心頭緊起,緊張地捏着被單。
“皇上,您還記得椒房宮的桃花嗎?”一字一頓,說得極慢。
錢夕眉喃喃地跟着念了一遍。
“記清楚了,講的時候,一個字都不能差。”
那人輕笑着,聲音突地變得極好聽,“貴妃的眼裏是揉不得半點沙子的。女人都是戲精,你好好想一想吧。”
便如之前兩回一般,香氣襲來,錢夕眉睡着了。
……
第二日開始,楚思九便開始稱病了。
東方昊把陸道仁宣進宮,讓他來造假。
陸道仁還是那個老夫子的模樣,之前寵的那個妾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老年得子,志得意滿,開心着呢。
見着楚思九,話唠的脾氣又上來了。
“我說貴妃娘娘,老夫日子過得挺好的,您爲甚要把老夫拖到你這個爛池子裏來,做提心吊膽的事情。”
楚思九冷瞥他,“幹壞事你擅長呀。”
陸道仁歎氣,“您這是吃定我了?若不是老夫,您如何能生出二皇子和三公主?”
聲音放得極低,“爲了您這樁事情,老夫把腦袋拴在褲腰袋上,膽寒了好些年呐。”
楚思九笑起來,朝他挾一記眸,“行行,你勞苦功高,做善事不留名,所以老天爺給你也送個大胖小子。”
陸道仁扁一扁嘴,又沒好氣地瞥她一眼。
“宮裏頭那麽多太醫,憑皇上的威儀,随便找誰過來不能辦這樁事情?您非得把我叫進宮來?說吧,想讓我幫您辦什麽壞事?”
這老夫子倒是個明白人,楚思九嘿嘿哒,給他點個贊先。
“果然是神醫呐,聰明絕頂。”
陸道仁哼一聲,“想讓我幫你置藥?”
楚思九哈哈笑起,“全中。”
陸道仁長年在高門大府的後院裏頭混,見過的龌蹉事情多了去了,哪能沒點見識呢。
不過他也盡人事,諄諄勸導她,“貴妃娘娘,咱們認識這麽多年,您是個甚脾氣,我也是知曉的。您一貫不與那些女人計較的,莫忘初心啊。”
“初心?我是甚個初心?”
楚思九滿不在乎的瞪他一眼,“常在河邊走,總要濕回鞋。這回是她們來惹我了,有備無患。”
“行行,您想要甚藥。我幫您弄。”陸道仁知道自己說不過她,投降了事。
“你說說,後院的女人都準備甚藥?”楚思九問他。
這個麽。
陸道仁如數家珍,“堕胎藥、絕子藥、媚藥、毒藥。”
楚思九的眉頭皺得緊,“就沒點正經的藥?”
陸道仁愣一記,“後院女人偷偷摸摸搞的,都是這種藥。”
楚思九認真想了想,“前兩種不要,媚藥、毒藥各要一份。另外你幫我弄大量的癢癢藥、皮膚過敏藥和瀉藥。”
陸道仁哭笑不得地看她,“貴妃娘娘,您這是要在後宮搞惡作劇啊。”
楚思九振一記眉頭,“不行麽?她們想弄死我,還不許我報複回去?”
“可以可以。”
陸道仁連連點頭,所以講啊,楚氏還是個心善的。
……
陸道仁剛從坤和宮出來,便被叫去了議事殿。
當場就把楚思九給賣了,交待得清清爽爽。
“皇上,這事兒您知道就行,别攔着我。您那個貴妃可是個厲害角色,老夫得罪不起她。”
陸道仁眉眼挑得高。
東方昊默默地聽着,半晌沒說話。
突地,他淡淡地掃他一眼,“你與貴妃關系不錯,談一談你眼中的貴妃是怎麽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