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楚思九的狀态很糟糕,從上午開始,她就覺得胸悶氣虛,心髒象是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捏住,讓她喘不過氣來。
關鍵是她還耳鳴,嗡嗡嗡的聲音,圍繞着耳朵,又似乎進了她的腦子,搞得她頭暈腦脹。
“王爺,我頭痛。”她蹙緊了眉頭,手指捏着額角。
東方昊仔細地打量她,眉頭也跟着蹙緊,“很痛麽?”
“也不能講痛,好象被很多人圍着,每個人都在講話,但是我又聽不清楚,嗡嗡作響,郁煩難當。”她形容得很精準。
東方昊的眉頭擰出了一個川字,沉吟片刻,他揚聲道,“讓陸道川過來。”
“是。”李槐在外間應道。
楚思九拿一個枕頭捂住頭,又捏住胸口,“王爺,我胸口也悶,“
東方昊的心思轉了好幾道,他當然知道業城正在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難道是那些魂靈來找阿九了?
陸道仁來得挺快,看到楚思九這副模樣,他頗詫異,“什麽症狀?”
東方昊眸光複雜地看着他,“耳朵裏嗡嗡作響,使得頭痛,另外,胸口也悶。”
陸道仁一怔,莫名地,腳底升起了一股寒氣。
他眼眸微緊,舔了下唇,淡聲道,“請王妃伸手,讓老夫搭一下脈。”
楚思九的腦子裏灌滿了各種嗡嗡聲,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東方昊眼眸一暗,烏黑俊雅的眉頭微微皺起。拽過楚思九,将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身上,手指輕輕按揉她的太陽穴,“阿九,搭脈了。”
楚思九輕嗯了一聲,哆哆嗦嗦地伸出手。
她鼻子發酸,眼眸濕濕的。每回覺得自己生病了,她就會露出這種大限已到的表情。
她不相信古時的醫學,以前世的經驗看,沒有抗菌素的世道,感冒發燒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更何況,她現在的症狀,極有可能是腦子裏長了腫瘤,壓迫到了神經。這種病在前世都不一定冶得好,在這一世的死亡率就是百分之百。
她眸底帶了些瑟縮,落在東方昊的眼裏,就是隻怕死的小貓。
“咳。”陸道仁很響的咳了一聲,“請王妃換一隻手。”
這一回楚思九聽到了,乖乖地交出了另一隻手。
陸道仁仔細地搭着脈,神情愈來愈複雜。
他又重重地咳了一聲,“王爺,王妃的身體很好,沒有問題。她現在的症狀,似乎……是由不可預知的因素引起的,或許……明日就會好了。”
東方昊冷凝着眸子,幽沉地盯着他,“你确定?”
陸道仁扁起了嘴,起身行了個大禮,“老夫行醫幾十載,十分确定。”
東方昊直直地看着他,“那如何緩解呢?”
陸道仁狀似無奈,想了想,他吭哧着說,“或許,您做些别的事情,分散一下王妃的注意力。”
東方昊的手勢一停,眸中多了些玩味,“你的意思是,本王身體力行,幫王妃分散注意力?”
陸道仁面頰微紅,顯得有些尴尬,“王爺懂的。”
“唔,你出去吧。”他淡抿出一抹笑,專注又沉穩地看向楚思九。
因爲他的停手,楚思九的眉毛又皺了起來,手指不由自主地撫住了胸口。
“難受。”她哭喪着臉。
剛才陸道仁說得什麽,她沒聽清楚。見他連個藥方也不開,就轉身離去,眸中更是絕望。
要死了,要死了,連太藥院出來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放棄治療了。
全須全尾活一世的目标就這麽難麽。
她沮喪。
突地胸口一涼,丫的東方昊竟然在脫她的衣裳。
她急急地拽住他,“你幹什麽?”
東方昊斜睨着她,神情酷寒,“王妃以爲本王要幹什麽?”
楚思九終于“唔唔”地哭了出來,還拿出了撒潑打滾的勁頭,翻過身去将他壓在身下,使勁地扯起了他的衣裳。
“等我死了,你這個金貴的王爺,便可以三妻四妾,不對,是妻妾成群。你可以今天玩這個女人,明天玩那個女人。還可以同時玩二三四五六個女人,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你花天酒地,窮奢極欲,醉生夢死。我卻要去陰曹地府領那碗孟婆湯。萬一領不到,到下一世,還得記住你在這一世會如何痛快地玩女人。我虧大發了,趁我現在還活着,我要玩個夠本。”
東方昊震驚了。
這女人的腦子裏到底裝得什麽?
不過,既然目标一緻,就勉爲其難的讓她上下其手吧。
他很大方地躺着,任由她左扯扯,右拽拽,好不容易地脫了衣裳。
楚思九突地洩了氣,翻身下去,委屈得不要不要,“我快要死了,我不要做忠臣。”
東方昊哭笑不得,這女人啊,怎麽就這麽……讓他無語呢。
翻過身,他壓住她,輕聲地哄着,“好,你就做不忠不奸的肅王妃。”
他的動作非常的輕柔,沿着脖頸往下,輕軟地脫去她的衣裳。
楚思九被他吻得神識全無,腦中的那些嗡嗡聲更是飛去了九霄雲外,她輕聲的呻喃,手指在他腰腹間流連,激得他一陣陣地顫栗。
東方昊很有耐心,又時刻注意着她的反應。
似乎……頭不痛了。
咬住她,她痛得弓起了背,磨着牙,她報複性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牙口不錯,痛得他呲了一聲。
這女人,真是不肯吃虧啊。
似乎……胸也不悶了。
東方昊悟出,這一招果然有效。
這一場****足足持續了一天,直到聽到電閃雷鳴,暴雨襲來。
楚思九全身酸軟,累得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
今日,她确實玩得夠本了。
東方昊的神情極是滿足,平素裏冷俊的臉頰線條,也變得柔軟。側過身,他擁住楚思九,前胸貼着她的後背,呼出的氣息輕輕地吹到她的脖頸,暖意融融。
中間,陸道仁過來探過一回,聽了一會兒聲響,他輕撇了嘴角,背着手走了出去。
“陸神醫,王爺和王妃還未用過晚膳,可以通傳嗎?”春環追出去,小心翼翼地問。
陸道仁冷哼一聲,“他們都飽着,不用通傳了。”
他昂首出去,留下春環一人,站于廳前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