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周圍那一道道譏諷議論之聲,宋林渾身輕顫,那聲音,仿佛一根根利刺,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髒之中。
此時的宋林,呆呆站在原地, 雙腿有些發軟,打顫。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甯塵的朋友,竟然會是一名人王之境的強者!
人王之境,這等存在,正如衆人所說那般,便是砸了那靈丹閣,又有誰敢說一個不字?
“希望那人與這人王之境的強者關系隻是一般。”
此時此刻,宋林渾身輕顫之間, 隻能祈禱路延平與甯塵之間的關系,并不足以讓路延平與宋林作對。
而宋林從靈丹閣之内帶出來的那人,此時此刻,已經是徹底驚呆在了當場。
誰能想到,那日在靈丹閣之内偶然見到的人,竟然有着一尊人王之境的強者作爲朋友?
“這位先生,還請上座。”
那宋家的家主宋成玉對着路延平抱拳說道,旋即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人王之境,可在這待客廳的上座。
大管家恨鐵不成鋼的恨恨望了一眼宋林,腳步不停,向着宋成玉的身邊走來。
他還沒有将全部事情,都告訴家主。
真正恐怖的,并非是這人王之境的大漢,而是那個年輕人啊!
大管家走過來,正準備再說一些什麽。
路延平輕輕瞥了一眼宋玉成,漠然道:“我家主人未曾落座,我豈敢入座?!”
聲音不大,但卻能讓在場的所有人, 都聽得清清楚楚。
言驚四座!
在場衆人,豁然之間,全部站立起來,雙眸之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目光瞬息之間,便是鎖定在了路延平的身上。
“堂堂人王之境的強者,竟然還有主人?!”
“誰?誰能、誰敢當人王之境的強者的主人?!”
“這人莫非是在說笑?”
衆人皆驚,全場嘩然,無數道目光,鎖定着甯塵等人,那便是無數道疑惑。
但凡能成爲人王之境的強者,哪個不是雄踞一方的存在?
這樣的人,生性高傲,眼高于頂,甘心認他人作主人?
這怎麽可能!
這時候,大管家也來到了宋玉成的身邊,在其身邊輕聲道:“家主,這人的主人,便是先前宋林指正的那年輕人。”
聲音很小,隻能讓宋玉成一個人聽到。
但是,聽在宋玉成的耳朵裏面,毫無疑問,宛如平地驚雷一般!
“什麽?!”
宋玉成臉色一變,忍不住的,驚駭無比的大叫了一聲,目光驟然之間,便投放到了甯塵的身上。
雙眸之中,滿是震驚。
這人年齡如此年輕,何德何能,竟然能當堂堂人王之境的強者的主人!
要知道,便是宋玉成,也不過隻是人王之境而已!
“來人啊!”
宋玉成目光微閃,腦海之中思索片刻,當即大叫一聲,道:“将宋林拖出去,即刻誅殺,屍體懸挂于正門之上,三天三夜不得取下!”
這一切,都是因爲宋林而起。
眼下,路延平乃是一尊人王之境的強者,連測驗石碑都直接被撐爆了,所以毋庸置疑。
而甯塵,則是路延平的主人。
姑且不論甯塵的實力如何,光是讓人王之境認作主人這一點,就足以讓得整個宋家,都極度重視。
那宋林,卻是在甯塵等人進入這待客廳之中後,便處處針鋒相對,不将其處死怎麽能行?
隻有殺了宋林,以示宋家不欲與甯塵等人爲敵的決心。
“什麽?”
正在祈禱的宋林,聽得這一道怒吼之後,渾身猛地一怔,滿臉的不可思議。
“家主,饒命啊!”
旋即,宋林便是反應了過來,直接跪倒在地面之上,不停的磕頭,連連求饒。
此時此刻,他終于知道,自己,踢到了鐵闆。
而且,是那種足以将全身骨骼震碎,将自己反震緻死的鐵闆!
宋成玉負手而立,看也不看那宋林一眼,這家夥,該死!
“你可知道,你所說那劣迹斑斑之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大管家此時上前一步,俯視着跪倒在地上的宋林,冷聲道:“我不管家族之事後,交由你全權打理,此乃極度重視你,你卻是招惹是非,你所說那人,乃是這尊人王之境的強者的主人,這等人物,豈會在那靈丹閣之内,因爲區區忙中出錯之小事而大打出手?”
“你栽贓陷害,血口噴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管家越說越激動,雙眸之中,有着一絲絲的寒意宛如實質一般,寒聲道:“你可知罪!”
轟!
大管家一番話,令得宋林渾身一顫,如遭雷擊,直挺挺的蹲坐在地面之上,腦袋之中,一片空白。
先前,路延平隻說主人未入座,自己不敢入座,但衆人都不知道,究竟誰才是這堂堂人王之境的強者的主人。
而此時此刻,大管家一番話,便是将這個疑惑,直接解開。
甯塵的身份,昭然若揭。
人王之境的……主人!
宋林徹底懵了,雙眸有些失神,面如死灰。
原來,得罪的,不光是人王之境的朋友,而是得罪了人王之境的主人!
這等人物,自己竟然是将其得罪了!
一時之間,宋林滿臉頹然,臉色蒼白如紙,呼吸紊亂。
“那年輕人竟然就是人王之境的主人!”
“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恐怕隻有一等門閥之内的存在,才能被人王之境認爲主人吧?”
“人王之境,豈是我們可以想象,但可以肯定,即便是在一等門閥之内,地位也絕對不低。”
甯塵的身份,直接被大管家解密開來,毫無疑問的,瞬間在場間掀起軒然大波,衆人瞠目結舌,雙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旋即,面露恍然之色。
難怪宋家主要揚言誅殺宋林,還要将其身體懸挂在正門之上三天三夜。
原來,真正最令宋家忌憚的,并非那人王之境的大漢,而是那一直顯得溫文爾雅的年輕人。
“家主……家主饒命啊,看在我對宋家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還請饒了我這一命,這一切,都是我糊塗了。”
宋林面如死灰,頹然了好半晌,接着有些急迫的說道,神情慌張,焦急,而且懼怕。
能活着,誰願意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