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又一道焦灼得視線,望着那一塊被炸裂爲塵埃的天命石,不敢置信。
這太驚世駭俗了。
天命石乃奇物,而且存在不少年,在很多年輕一輩心中,是當之無愧的信仰。
今天, 竟然被強行震碎了。
這代表着什麽?
“什麽情況?爲何天命石會碎?”
“……”
因爲實在過于突然,以緻現場無數人癡癡愣愣數秒之後,開始議論紛紛。
哪怕自恃天賦不菲的陳樓,以及小人得志的江洋,亦是心神激蕩,瞳孔瞪大。
尤其是陳樓,剛才一度以天賦第一人的姿态環視全場, 時下出現這麽一幕,對他的臉面, 可是不小的沖擊。
果不其然,這位年輕男子的臉色,于瞬間沉冷下來。
陰晴不定,神情猙獰。
江洋小心翼翼得瞧了一眼陳樓,剛要開口說話,一道卷風般的沙塵,迅速進入現場。
轟!
一位上了很大年紀的老人,幾乎三步并作兩步,抵達現場。
“這是朝歌城的古晨老前輩。”
“他可是掌管朝歌和天命石的駐守人員,這……”
作爲朝歌城最負盛名的老一輩人物,時下以這種姿态出現在試煉場,足以說明,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全場。
“誰做的?”
老人蹲在地上,凝視許久,這才急不可耐道。
然而,一群人除卻瞪大眼睛, 無話可說。
因爲,剛才人員嘈雜,加上一衆看客均是圍繞着陳樓溜須拍馬,直到事發之後,才驚覺事态的影響之大。
不過,究竟何人引起,壓根沒看清楚。
整個現場,其實隻有江心與蘇苟心知肚明。
江心怕招惹事端,不敢吱聲。
蘇苟則存着看戲的心态,故意悶在骨子裏,佯裝不知情。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甯塵,自始至終都沒當做一回事。
古晨瞧着衆人一頭霧水的模樣,頓感心急,視線一轉,望向陳樓,“你做的?”
陳樓臉色鐵青的搖搖頭。
他要是有這等能耐,會至于出現這般表情?
“老夫在朝歌鎮守十數載,第一次看到有年輕人能将天命石震碎,這……”古晨站在原地,神情既是震撼,又是不敢置信。
江洋瞧着一代老人物,出現這麽不穩重的情緒,于是漫不經心道,“不就是震碎天命石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說不定天命石剛好要碎,被某位年輕子嗣,湊巧好碰上了。”
其實,江洋隐約猜測是甯塵幹的。
故有這番極爲不當回事的言語。
而他看向甯塵的視線,也變得很是耐人尋味。
“你胡說八道什麽?”
古晨勃然大怒,“天命石是神物,豈容你三言兩語亵渎?這些年,根本就沒有裂隙。”
“我,我……我隻是說一句實話。”江洋心虛的争辯道。
陳樓立馬擡起右手,示意江洋少說兩句,并且故作理屈的朝古晨點了點頭,以作賠罪。
不過,态度做足了之後,這位年輕男子立馬轉話風,認真道,“我承認天命石來曆不簡單,但現在竟是被震碎。”
“于這一點,是否足以證明,天命石的存在價值,也就那麽點回事?”
“你……”
古晨稍稍好轉的臉色,頓時變得起伏不定。
長袍一抽,老人嘟嘟哝哝道,“老夫懶得跟你們解釋。”
“呵呵。”
江洋冷不丁得哼了一聲,視線落向甯塵,“這年頭,什麽貨色都能引起關注了,也不知道是命好,還是運氣好。”
古晨眸光一閃,迅速鎖定向甯塵,“你做的?”
甯塵撇撇嘴,神态動作比陳樓還要散漫,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老人嘿笑兩聲,态度大變,“不知小友姓什名什?家門在何方?”
“都說了一個小角色,有什麽值得過問?”
江洋和陳樓對視兩眼,語氣嘲諷道。
前者甚至拉出陳樓做比較,他繼續道,“論家世論背景,現場誰能比陳樓陳公子更高?”
陳樓佯裝咳嗽兩聲,擺出一副謙虛的姿态。
不過,現場目光都在關注甯塵,反而主動忽略了陳樓和江洋。
這讓陳樓的臉色,再次變得猙獰,一雙瞳孔,布滿清晰可見的殺意。
“老前輩,我已經代他回複了,一個小角色不用過問了,我們的陳公子還要下榻朝歌。”
“你作爲朝歌的管事人之一,難道不應該出面迎接和招待一下嗎?”
江洋大手一揮,忙不疊的催促着。
甯塵本想着低調行事,不曾想這跳梁小醜三番兩次冷嘲熱諷,若是以他過往的性格,這種人,早就送上路了。
“你再廢話一個字,信不信我送你上路?”
甯塵淡淡開口道。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哪怕客客氣氣的古晨,也沒聊得,甯塵會說出這番話。
而江洋在微微一愣之後,下意識挪動步伐,靠向陳樓背後。
陳樓順勢擡起肩膀,朝着甯塵,語氣森然道,“有我在這裏,你敢亂來一下試試?”
“本公子分分鍾教你做人?!”
轟!
甯塵呵笑一聲,轉身間,五指探出。
“你找死。”
陳樓惱羞成怒,一直負在背後的雙手,迅速截擊向甯塵。
甯塵迎面一拳就攻了過去。
伴随着巨大音浪的駭人沖擊,看似旗鼓相當的局勢,竟是在一瞬間逆轉。
“你……”
本是挂着淡淡笑意的陳樓,在交手刹那就醒悟過來,“你,你究竟什麽境界?”
咔哧。
甯塵當即一拳貫穿。
陳樓寬闊的肩膀,被前後洞開。
速度太快了,這位陳家世不俗的公子,還沒來得及反應,渾身就在溢出驚人血迹。
“哧。”
下一刻,甯塵長驅直入,精準落在江洋近前,并用餘光打量着後者,“你眼裏的靠山,在我面前,隻是廢物。”
“我要殺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
江洋,“……”
衆人,“……”
轟!
諸人還沒醒悟過來,甯塵揚手就攥住江洋,并将之拔地而起,“現在送你上路,應該心服口服了吧?”
“你敢!”
陳樓爆吼道。
甯塵輕飄飄得冷視了陳樓一眼,“看樣子,你也想上路了?”
陳樓,“……”
堂堂豪門之後,竟然在公開場合,被吓得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