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浪第一時間預感事情不妙,伸手示意自己的人稍安勿躁。
其實,縱使他下令沖上去,這些人也未必敢動。
畢竟人數方面雖然占據一定的優勢,但對面那一批批抽刀而立的年輕人,渾身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士氣和鋒芒氣勢, 實在令人不寒而栗。
蘇浪能混到如今的位置,眼力勁自然遠超其他人,第一眼,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我不管你們是誰,無故扣留我兒子,這筆賬,我蘇浪一定會追究到底。”不過,蘇浪還是難得穩住了個人氣場,并表達了自己的态度。
同一時間, 李家,張家的兩位少公子的長輩,也相繼趕到了現場。
一看望江樓呈現雙方對峙的局面,起先微微一愣,随後表情逐次凝重起來,他們很疑惑,這到底是來了什麽人物,敢在江南郡,敢在他們這些本土權貴的頭上作威作福。
究竟是膽大妄爲,還是真的有這份底氣,無視江南郡所有家族?
“呵呵,真是好大的威風,當我們江南郡的這些家族好欺負嗎?”
一位頭發灰白的中年人,舔着大腹便便的肚子,陰沉沉的質問道。
此人姓張, 單名迅,是張閱的父親。
張迅和蘇浪對視兩眼, 都認爲暫時可以不管到底來的什麽人物, 但必須保證輸人不輸陣。
畢竟今天這事徹底鬧大,已經關乎他們這些家族的顔面,如果不拿出一定的态度,往後極有可能成爲其他外城家族口中的笑柄。
“草了他姥姥,老子就不信,過了江的龍能壓得住我們這些本土的地頭蛇。”
蘇浪聽到張迅表态,心裏頓時有了底氣,大手一揮,再次調人。
簡單掃了眼現場的陣仗,并沒有立即雷霆大怒,而是擡頭瞄了瞄沈劍君,語氣沉重道,“不知道閣下今天這麽做,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沈劍君淡淡道,“就是覺得咱家處理事情,外人不便打擾,所以麻煩諸位下面等着。”
“你們扣押了老子的兒子,還不讓進,當自己是天王老子?”蘇浪暴怒。
但這個時候,慕長風的臉皮明顯抽了抽,他深吸一口氣,感覺四肢都在發涼。
“敢問……敢問閣下口中提及的,是否姓甯?”
慕長風已經意識到事态嚴重,如果真的是那個當年在北方一枝獨秀的年輕枭雄,今天怕是不好收場了。
“普天下,難道還有第二個?”沈劍君冷笑。
轟!
慕長風吓得踉踉跄跄倒退幾大步,額頭更是青筋暴跳。
“你咋回事?”蘇浪和張迅詫異,忙不疊的一把扶住慕長風,疑惑不解道。
慕長風戰戰兢兢道,“是他來了,他來江南郡了。”
“神神叨叨說的什麽話,他?哪個他?”蘇浪不耐煩道。
“甯家,甯河圖!”
慕長風感覺道出‘甯河圖’三個字,已經抽掉了他渾身的力氣,這個人,怎麽好端端的空降江南郡了?
不是前段時間才外傳,他并沒死,而是隐居在其他城市?
這才幾日時間,甯家突然出現在江南郡不說,而他們這些江南郡本土權貴,差點和對方發生激烈沖突。
今天如果真打起來,江南郡真的能被對方一腳踏平了。
“慕家慕長風不知莅臨江南郡,如果今天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莫要怪罪!”
慕長風畢竟出身自北方,知道甯家這四個字背後所代表的沉重分量,今天就是借給他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放肆。
何況,此時此刻他已經知道近前這些和蘇浪等衆對峙的是什麽人了。
蘇浪和張迅,以及另外一位李家長輩,已經從慕長風的表情上面看出了異常,一番低頭交流和了解,頓時吓得臉色煞白。
尤其是蘇浪,表情幹澀,眼皮子毫無章法的胡亂跳動。
這……
北方一代年輕巨枭,空降江南郡了?
雖然不怎麽太了解,但慕長風以前在紅頂商會旗下開辦的俱樂部裏面,可是不少次在開茶話會的時候提及過北方的這位少帥。
“江南郡張迅不知莅臨望江樓,剛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原諒。”
張迅提前蘇浪一步,追随慕長風的步伐,開始賠罪,并且語氣謙卑,毫無剛才底氣充足的架勢。
蘇浪顫顫巍巍的抹去額頭的冷汗,忙不疊的跟着緻歉,“江南郡蘇浪不知少帥莅臨望江樓,剛才如有得罪,請……請原諒。”
“江南郡李牧陽不知莅臨望江樓,如有得罪,請原諒。”
前後四個在江南郡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先後表示歉意,并且态度鞠躬,語氣畢恭畢敬,這幅架勢,可是讓周邊看熱鬧的無數路人,驚得一陣瞠目結舌。
這……到底是個什麽人物?
居然有如此大的影響力,竟然讓江南郡這些向來自恃清高,威風凜凜的權貴,逐一行禮?
更爲關鍵的是,那個大人物根本就沒親自現身,依然還在望江樓七層處理一些事情。
不過這沒關系,因爲慕長風幾人壓根就沒有離開的意思,都在認真的等待着那位大人物辦理完事情,出來看他們一眼。
“我江南郡還是首次出現一位,僅憑個人名号就能讓幾大本土家族都恭恭敬敬等候的人物,聽說還是個年輕人?”
“這影響力,這排場,江南郡百年難得一見啊,很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模樣的風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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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